己的英雄,然而說到底呼聲最高的,最後卻只有兩個。
一是蕭乾,二是南宮宸。
不用說,推崇蕭乾的大多是朝中老臣。
薑是老的辣,希望憑他的威望震懾住敵人,讓敵人聞風喪膽,最好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而擁戴南宮宸的,則大多是年輕一代的代表。
他們相信,江山代有人材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且蕭乾腿有殘疾是事實,恐已難擔此責。
“楚大人這樣說,就是不肯幫本王了?”南宮宸將臉一沉。
趙王墜馬意外殞命是他一手策劃。
然而,他預見到了開頭,卻沒有算到結局。
不論是南宮羽出乎意料地屠城的瘋狂之舉,還是接下來的各地土司紛紛揭竿而起,都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種種跡象表明,這幾起看似毫無關聯的事件背後,隱藏著一隻巨大的黑手。
巧妙地利用了他設的局,在背後推波助瀾,興風作浪,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只想剷除異己,絕對不想看到天下大亂,黎民百姓陷入戰亂之中。
他討厭一切脫離掌控的事情,更憎恨有人敢利用他,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下決心一定要親手結束這種混亂的局面。
所以,這次的帥印,他勢在必得。
無關權利,只為自尊而戰!
“不是微臣不肯幫忙,實在王爺所求,已經超出微臣的能力範疇。”楚桑委婉拒絕。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南宮宸冷笑一聲,道:“這些話,只好糊弄糊弄父皇。本王面前,還是省省的好。”
“微臣不懂王爺之意。”
“看來,不拿出點證據來,你是不會死心了?”南宮宸也不著急,哂然一笑:“你能令神龜顯靈,暗助黃雨入宮,自然也能讓本王掛帥出征。”
楚桑一愣,張了嘴正要反駁。
“想好了再說話~”南宮宸冰冷的目光,如鋼針一樣扎向他:“證據現在還放在父皇的御案上,本王隨時隨地可以揭穿你。”
楚桑心一沉,眼睛驀然睜大,心胸似破了個洞,嗖嗖地往裡灌著冷風。
南宮宸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本王不僅知道你助了黃雨,還知道你是受了蕭絕指使。”
楚桑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背脊,傲然反問:“你想怎樣?”
南宮宸眼裡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本王說過了,要此次南征的帥印。”
“我也說過,做不到。”楚桑昂然作答。
“哦?”南宮宸似乎也不著急,饒有興致地一挑眉:“難道這次,你依然要選擇做蕭家的走狗,被蕭絕玩弄於股掌之間?”
說這句話時,神色間已經毫不掩飾譏笑之意。
楚桑到底年輕,養氣的功夫還不到家,被人揭穿了老底,又好一番冷嘲熱諷,哪裡還按捺得住?
他繃著臉,義正詞嚴地道:“要命一條,要頭一顆!我絕不皺一下眉頭!要我助紂為虐,罔顧將士性命,做夢!”
“嗬~”南宮宸挑眉毛,嘲笑口吻十足:“挺視死如歸的嘛!只可惜,這分忠心用錯了地方!”
楚桑冷笑,一副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樣子。
南宮宸嘆息著搖頭:“可惜啊可惜!白生了一副好皮囊,竟然有眼無珠,拿仇人當恩人,把恩人當仇人,真真可笑!可悲復可憐!”
楚桑冷笑著反駁:“象王爺這種為了爭名奪利,喪心病狂,連手足親情都不顧之人,才是真正可笑,可悲復可憐!”
南宮宸俊顏一沉,眸光倏然冷厲:“你是不是在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之時,杜家二小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你葬了父母?再然後,又是二小姐多方相助,使你得以踏入仕途?因此,你視二小姐為再生父母,是也不是?”
楚桑抿緊了唇,不發一語。
南宮宸冷冷地看著他,薄薄的唇揚起來,嘲諷中透著股邪惡,烏黑的瞳仁如最堅硬的冰雕成,犀利而無情地道:“假如,本王告訴你,對你恩同再造的恩人,其實是你的仇人,不知你做何感想?”
“你,什麼意思?”楚桑警惕地瞪圓了眼睛。
南宮宸眼裡流露出一絲憐憫:“意思就是,你被蕭絕夫妻聯手耍了!害得你楚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正是蕭絕!”
“不!”楚桑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往後靠在了車壁上:“這不可能!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南宮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