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好茶,要不要拿回去嚐嚐?”
紫蘇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二太太還是留著自己喝吧,我們小姐有。”
“對對對,”許氏尷尬地道:“世子妃開著茶莊呢,哪裡缺好茶喝?”
紫蘇掀了簾子,杜蘅進了屋。
許氏正欲跟,被白蘞攔下,客客氣氣地道:“我們小姐累了一天,正要躺一會呢,二太太若沒有要緊事,是不是稍後再來?”
許氏呆站在門口,硬闖進去不敢,折回去又不甘心,一張臉漲得通紅。
杜蘅嘆了口氣:“二嬸。”
許氏如聽侖音,急急走了進來:“世子妃有何吩咐?”
紫蘇冷著臉:“是你找我們小姐有事吧?有事就趕緊說,再這麼半吞半吐地,我可趕人了。”
許氏恨得直咬牙,可也不敢把她怎樣。只得陪了笑臉:“是這樣的,蓉姐今年也十四了,還沒許人。世子妃認識的人多,想託您幫著挑戶好人家。我們也不敢貪心,不敢指望有世子爺那樣的家世人品,三品之家也就差不多了……”
白芨心直口快:“這還不算貪心?”
雖然說京城裡三品官員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可也得自身條件差不多是不?
杜誠只是個商人,杜謙也不過是個五品,杜蓉卻想著要嫁入三品之家!
“高門嫁女低門娶媳,世子爺是我們蓉姐的姐夫,娶了蓉姐就跟穆王府攀上了親戚,誰高攀誰還不一定呢!”許氏算盤打得叮噹響,說起來自然振振有詞:“我們蓉姐是嫡女,又不是庶出。”
這番似是而非的理論,把紫蘇幾個說得都是一愣。
許氏很是得意,飛快地道:“要我說,這事一點都不難,就看世子妃上不上心。明天就是金蕊宴,世子妃只要帶著蓉兒到宮裡走一圈,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段時間穆王妃和杜蘅一直帶著西安陳氏的那幫子女眷四處遊園賞景,拜遍了臨安城裡的寺廟佛堂。
到現在,小二個月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說不是來相親的,都沒有人信!
最可氣的是,蘅姐寧可幫著外人東奔西跑,嫡親的妹子的婚事卻是問也不問。
又不需要費多大的勁,不過是出門的時候多帶個人而已。
等了這麼久,杜蘅絲毫插手的意思也沒有,只好乘這個機會親自來求了。
誰讓蓉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呢?
這下,白蘞都忍不住皺眉了。
照她這個說法,蓉姐若沒嫁進高門,就是杜蘅不上心?
紫蘇冷笑:“你當皇宮是杜家的菜園子呢,由得你想進就能進?”
“就是杜家的菜園子,也不是什麼人想進都可以進去的。”白芨譏刺。
許氏麵皮紫漲:“若是旁人,我也就不敢說了,可您到底是穆王府的世子妃,一品誥封。世子爺又掌著金吾衛,帶個把人進去,還不是小菜一碟?”
她早打聽過了,明日金蕊宴,西安陳氏的小姐也是要去的。
既然她們可去,憑什麼蓉姐就不能去呢?
論起來,那幾個還是晚輩,這身份上更隔了不止一層呢!
杜蘅笑了笑道:“二嬸這話可不敢亂說,不然以後宮裡有了刺客,責任就全在世子爺身上了。”
許氏嚇了一跳,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進宮是不可能的。”杜蘅緊接著又道:“幫著留意,倒不是不可以。至於人家能不能看上蓉姐,我可不敢保證。”
左右這陣子就是在忙這件事,二三個是看,三四個也是看。
許氏笑咧了嘴:“我就知道蘅姐是個懂理知事的,這件事就交給您了,蓉姐的下半輩子就落在世子妃身上了。”
紫蘇聽得直皺眉頭。
合著,小姐要不幫蓉姐找婆家,就不懂理,不知事了?
杜蘅冷著臉:“我只答應留意,可沒包你成。二嬸自個也得留心著,雙管齊下才好,別耽擱了蓉姐的終身。”
順水人情也不是不能做,但她這種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態度,卻讓人極不舒服。
“一定成一定成,世子妃開了口,還不答應,豈不是不知好歹?那也不用在臨安城混了!”許氏笑逐顏開,生怕她反悔,一溜煙地走了。
“竟然賴上了?”白蘞目瞪口呆。
“小姐就不該理她。”紫蘇氣得直跺腳。
杜蘅歪在迎枕上,怔怔地想著心事,壓根就沒聽。
白蘞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