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嬤嬤汗如雨下。
“我敬你是王妃身邊的老人,這才給你幾分臉面。你倒倚老賣老起來,自以為是個人物,會耍一些手段,掇攛得底下那些蠢貨來跟我鬥,是個什麼理?”杜蘅冷笑。
曹嬤嬤腿一軟,跪倒在地:“世子妃……”
“你不服?”杜蘅輕輕啜了口茶,慢條斯理地道:“你有什麼好不服?資格再老,也不過是個奴才!慢說只是革了你的差使,就是打殺了,也由得我做主!”
“愣著做什麼,”紫蘇使了個眼色:“還不把人帶下去!”
那批新提拔上來的管事,正找不著機會表忠心,得了這句話,立刻發一聲喊,把人提溜了起來,推推搡搡地趕出去。
曹嬤嬤狠狠地瞪著她,由兩個侄媳婦扶著挪出了回事廳。
她在府裡經營了幾十年,哪裡甘心就這樣把權力雙手奉上?
心裡盤算著回去好好求一求穆王妃,即便不能再總管內務,至少也要弄個油水厚的好差使。
幾十年的體面,絕不能讓個十幾歲的丫頭給捋光了!
剛下臺階,忽地腳下一滑,“啊”一聲歪倒在地,抱著腿一個勁地嚷疼。
“世子妃!”那名媳婦子驚慌失措,跑進來求杜蘅:“不好了,曹嬤嬤跌倒了,求您給她看看。”
杜蘅走出去,彎下腰,不急不慢地在她腳上按了按,很是遺憾地道:“這可怎麼好?這把年紀把腳踝扭斷了,要長好可難。”
她站起來,接過紫蘇遞來的手帕:“曹嬤嬤是母妃身邊得力的人,本想著等過了這個風頭,再給曹嬤嬤重新安排個差使。現在沒辦法了,只好請嬤嬤到莊子上榮養了。”
“你,你……”曹嬤嬤面青唇白,哆嗦著手指指著她,又驚又氣,急怒攻心,一口氣接不上來,兩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真是痛快!”紫蘇拍掌大笑:“本還以小姐要花上許多時間,跟那老虔婆慢慢鬥,誰曉得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真是簡單粗暴啊!”
杜蘅似笑非笑:“她是奴,我是主,跟她鬥那是抬舉她。我的時間可寶貴,犯不著浪費在她身上。”
這就是權利帶給人的快感,在上位者的優越。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她活了兩世,才領悟了這個道理。
曹嬤嬤活了大半輩子,竟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明白。
“是。”姽兒心生警惕,對她越發恭敬起來。
事後,聽說曹嬤嬤到穆王妃跟前很哭了一場。
只是,她吃了一次教訓,也終於明白了“奴不僭主,疏不間親”的理。
她再如何有體面,只不是個奴才,怎麼也無法越過杜蘅,那是王妃唯一的兒媳婦,是穆王府實際的當家人,未來的女主人!
所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