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回事了!”
南宮宸猛地往前踏了一步,恨不能將她掐死熹!
冷風颯然,眼前已多了柄黑漆漆的鐵劍。
初七歪著頭,大大的眼睛笑嘻嘻地看著他:“說話可以,別靠太近。”
“你!”南宮宸氣到無語,半晌才迸出一句:“你一定會後悔的!緒”
杜蘅笑了,淡淡道:“也許吧?畢竟將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測。但再怎麼,也比與王爺糾纏不清強上百倍。我還有事,失陪。”
“不準走!”南宮宸急了,猛地踏前一步握住了杜蘅的手!
初七長劍一晃,直接劃破了南宮宸的胸衣,寒意刺破肌膚直入臟腑:“放手,不然剖開你的肚子!”
南宮宸恍如未覺,緊緊地拽著杜蘅的手:“不放!有本事你真的殺了本王!”
杜蘅俏臉冷凝:“王爺,請自重!”
“我知道你恨本王無情,害你受盡折磨,最終飲恨而終!”南宮宸嘴角微微顫抖著,俊美的臉上極快地掠過一絲痛楚:“是,我承認,是我的錯!沒有本王的縱容,她們不敢如此對你!”
杜蘅平靜的表情終於被打破,眼裡燃燒著憤怒和悲傷的火焰:“為什麼,我做錯什麼?”
“做錯了什麼?”南宮宸神情卻漸趨平靜,唇角微勾,勾出一抹譏刺的笑:“阿蘅,你難道從未想過本王如此對你的理由?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未反省過自己的行為,仍堅持是被冤枉的?”
杜蘅胸中如冰侵火焚,張開嘴卻發現喉頭硬得發疼,嘶聲道:“是!我想過千百遍,答案只有一個。是你,為了權傾天下,選擇了鑰匙,放棄了我和孩子!”
南宮宸直直地瞪視著她,眼中染上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看,你還是這麼蠢,這麼天真!這麼的自以為是!本王的確胸懷大志,就算沒有鑰匙,天下照樣唾手可得!鑰匙若在你手中,本王有千百種法子可以令你心甘情願地奉上!何需借杜葒那賤人之手?這,絕不是本王折磨你的原因。”
杜蘅驀地失聲:“你,你竟是故意的?”
他知道!
他該死的居然一直知道鑰匙根本就不在她手裡!
卻任由杜葒以此為藉口,同夏雪聯起手來,對她百般羞辱,千般折磨!
他要她死!
這個念頭雖在心底猜測過無數次,卻第一次得到證實!並且是他親口告訴她!
她驚喘了一下,被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頭暈目眩,感覺腳下的地似乎在晃,站不穩,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南宮宸緩緩點頭:“還需要本王說得再清楚一點嗎?本王那時,恨你入骨!恨到不願一刀了結了你,恨到想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非如此,不能解本王心頭之恨!”
杜蘅錯愕萬分,張大了嘴,翕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為,為什麼?”
“為什麼?”南宮宸慘笑,緩緩往前踏了一步,力氣大得幾乎要把杜蘅的手腕捏碎:“因為你該死!”
“退後!”哧地一聲輕響,劍尖刺入肌肉,鮮血倏地冒出來,襯著他雪白的長袍,猶如雪地上綻開一朵豔麗的梅花。
紫蘇直著喉嚨嚷:“初七,快住手!”
“是他靠得太近!”初七不滿。
紫蘇駭得手腳都在抖,撲過去抱著初七的腰:“再不撤劍,小姐就沒命了!”
南宮宸若死在這裡,小姐別說嫁人,立刻就要被滿門抄斬!
初七眨巴著眼睛:“他流血,小姐為什麼會沒命?”
南宮宸低低一笑,不退反進,劍尖再往裡刺入幾分:“你不是很想報仇?殺了我,正好一了百了!”
大量的鮮血湧出來,血跡迅速擴大,暈染了一大片,望之駭人。
杜蘅機靈靈打了個寒顫,猛地退了一步:“南宮宸,你瘋了!”
初七瞪大了眼,稀奇地問:“喂,你不疼嗎?”
他好奇怪,被劍刺了不哭反而笑!
南宮宸渾然不覺,死死盯著杜蘅,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他就知道,她不會看著他死,她其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恨他!
悲哀的是,明明心中還牽掛著他,她的感情卻藏得那麼深,非得在生死關頭才肯吝嗇地展露那麼一點點!
他再次深深懷念前世那個愛得毫無保留,甘於豁出性命的杜蘅。,
“撤劍,撤劍!”紫蘇尖叫。
初七猶豫著,把劍往後挪開數寸,卻並未放下。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