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層層的選拔和嚴格的挑選,留下來的女子環肥燕瘦,各個都是美女。她的容貌雖不俗,卻絕對沒到豔冠群芳的地步。
說到才藝,臨時抱佛腳學的那點微末技藝,怎比得過別人自小請名家教授指導來得精湛?
家世?小小的七品縣令的養女,這五十人裡恐怕屬她的最低微。
她不禁有些埋怨:既然要送她入宮,為什麼不給自己弄一個更顯赫的身份呢!
她如今已經知道,那個被她誤認為是杜家大少爺的男子,其實是穆王府的世子,二小姐的未婚夫。
憑他的本事,做到這點應該不難吧?
能做卻不做,莫非,還在惱她那日的無心之失?
想到這裡,黃雨下意識地咬了咬唇瓣,眼前閃過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只覺屋中悶熱難當,起身離了屋子,緩緩走到外面的花園。
時序已是四月底,正是暮春時節,芳緋落盡,只有滿樹槐花似雪,風過時漫天飛舞,打著旋兒從枝頭落下,跌落在髮間,肩頭,襟上。
記憶中那雙帶笑的眸子漸漸淡去,變成杜蘅的那雙黑眸,冷冰冰的俯視著她,彷彿可以看透她的心臟。黃雨仰頭看著紛紛揚揚墜落的花瓣,只覺眼眶慢慢發熱,漸漸便蓄了些水氣。
低低嘆了口氣,抽出腰間綠簫,橫簫就唇,一縷簫聲幽幽而起,似秋雁的悲聲,又似春燕的呢喃,軟軟糯糯的帶著江南特有的曲調,訴說著少女曲折的心事,彷彿被綿綿的春雨打溼,纏綿悱惻得讓人心醉,也令人心碎。
太康帝踏月而來,在毓秀宮的宮牆外,聞聲不覺微微一怔,緩下腳步,側耳聽了一陣,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喃喃道:“《採桑子》?想不到,朕這輩子還能再聽一回……”
張煒的心頭大顫,立刻停了步躬下身子。
他當然記得這首《採桑子》,那是程寶林常哼的一曲小調。
只是,這首民間小調從程寶林嘴裡哼出來時,明明是十分歡快活潑的。被這簫聲一演繹,竟變得這麼的……纏綿悱惻。
是以,他竟沒有聽出來。
若不是皇上自己說出來,只怕就要錯過了。
他抬手,揮退了後面那群見了皇上停步,以為要乘輦,正在悄悄往前靠的宮人。
看一眼微微失神的太康帝,張煒輕輕嘆了口氣。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以為皇上早就忘了。
原來……是他錯了。
終究是忘不了啊!
太康帝循著樂聲,穿過已經凋零的花木,緩緩走進了花園,一眼瞧見站在槐樹下吹簫的少女。
穿著一件淺藍色繡著折枝梅花的妝花褙子,月白的二十四幅湘裙,烏黑的長女隨意地挽了個髻,斜插著一枝素銀簪,衣襟上落滿了槐花。
一曲終了,黃雨放下簫,轉過身來,猛地見到太康帝,不禁大吃一驚:“你是誰?”
太康帝如遭雷殛,往前走了兩步,按住了她的肩,失聲喚道:“阿槿!”
太康二十三年四月十八,太康帝幸秀女黃雨,翌日封寶林,賜住傾顏殿。
PS:那啥,昨天是女兒放寒假,接了她回來就開始拆洗被子,吃過晚飯本來打算小睡一會,結果睜開眼睛,十一點多了,所以,是我的錯……斷更,俺補。。
婚期風波
更新時間:2014…1…23 16:09:02 本章字數:7867
“你說什麼?”蕭乾一愣。
“我要改婚期,改到六月十八。”
“混帳!”一把紫砂壺扔了過來。
蕭絕抬手,將它抄在手裡,撇嘴道:“反正也砸不中,何必白費這個力氣!老了就要服老!”
蕭乾氣得直喘氣:“你當婚姻是兒戲呢?想怎樣就怎樣!煨”
“只不過是提前一個月,有什麼不可以?”蕭絕不以為然。
“二年都等了,還在乎多等這一個月?”蕭乾把桌子拍得啪啪響:“偏你名堂多,改來改去,還嫌事情不夠亂麼?”
夏季夏雷慘死,坊間傳聞十分不堪,面對確鑿證據許太太仍然堅稱是蕭絕買兇殺人,進宮面見久不問世事的何太妃,哭訴蕭絕仗勢欺人,穆王府為總攬軍權,排除異己,求老太妃出面,還平昌侯府公道,雪夏季夏雷慘死之恥厴。
何太妃被哭得頭疼,只得親自去見太康帝。
只說,“平昌侯軍功赫赫,死了不到半年,兩個兒子遭逢禍事,怪可憐的。於情於理都該查明真相,還雙方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