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長腿擱到一堆卷宗教的蕭絕:“知道二小姐是怎麼回答的嗎?”
魅影立刻很盡責地發揮捧哽的職責:“二小姐怎麼說?”
蕭絕不動聲色,眼風微微一掃,魅影立刻打了個寒顫,乖乖地往後退了一步。
“京郊而已,又不是山長水遠。他忙,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
這話乍一聽,很是合情合理,也沒什麼煙火氣。
但仔細琢磨幾遍,慢慢就咂出點幽怨的味道來了。
夜影垂著手,一臉平淡地轉述著杜蘅的話,末了加上一句:“這時候,二小姐應該已經回楊柳院了。”
魅影在一旁,大為驚歎:“你學二小姐的口氣,真***絕了!”
蕭絕頭也不抬,冷冷問:“交待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呃,有點扎手~”一句話,立刻把魅影打回原形:“可能是年關將近,也可能是熱孝未出,這龜孫子縮在府裡硬是不出來。守了半個月,硬是沒等到機會。”
蕭絕冷笑:“爺砸了大把銀子進去,就訓練出一批只會守株待兔的廢物?”
魅影噤聲。
蕭絕不再說話,低了頭去很隨意地從桌上堆積如山的卷宗中抽了一份拿在手裡研究。
“二小姐呢,真不管她了?”可沉默不到一盞茶,魅影又很犯賤地開了口。
據他所知,七爺都已經找好了替身,就為了留二小姐在別院過年,免去她奔波之苦。
現在,是幾個意思?
蕭絕不答,卷宗啪地扔到地上:“你是不是閒得慌?”
魅影立刻面露驚恐:“爺,我很忙很忙,忙得要死……”
半年前那次暴雨中主僕二人的過招還記憶深刻,他怎麼敢重蹈覆轍?
其實說過招,實在太粉飾太平了,那是實實在在的人肉沙包,只有捱打的份,沒有還手之力啊!
可怕的是,這次爺胸中的鬱氣似乎比半年前強了好幾倍,打完之後有沒有命活下來是未知數啊!
蕭絕勾了唇,陰冷一笑:“半個月之內,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搞定夏季。再不行,你親自出馬。”
魅影慘叫:“爺,不帶這樣玩的啊?我把林月仙叫回來?他長得俊,肯定是夏季好的那一口!”
如果一定要在那個變態和人肉沙包之間選一個,他情願當人肉沙包啊!
起碼被主子打死,還算死得其所,搞得不好還得博個忠僕的名聲啊!
跟變態呆一塊,只能多個斷袖的名聲,啥好處都沒有啊!
夜影給他一個白眼,活該!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場!
年夜飯,蕭絕吃得索然無味,匆匆幾口扒完,擱下筷子就閃人。
“絕兒~”穆王妃頗有幾分幽怨:“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成一個惡婆婆才罷休?”
蕭絕蹙眉:“我今天輪宿宮中。”
“啊?”穆王妃的一臉幽怨立刻轉換成心疼和不服:“都輪宿幾天了,竟然除夕也不放假?”
蕭絕淡淡道:“我之前找人替了太多班。”
“是嗎?”穆王妃還一臉迷糊:“娘記得你有一段時間天天在宮中輪宿啊,什麼時候放過假了?你去金吾衛,也沒多長時間,怎麼在宮裡比在家裡的日子還多呢?”
蕭絕不吭聲。
蕭乾輕咳一聲,道:“金吾衛是天子近衛,輪宿比別的衛所要多。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穆王妃立刻心虛:“哦。”
頓了頓,又有些不服氣:“我又沒在外面說,心疼兒子唸叨幾句也不行?要我看,這金吾衛的差事真不咋地。眼下還好,以後成了親,也天天宿在宮中,我啥時才有孫子抱?”
蕭絕的臉色越發陰沉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杜家的年夜飯看起來就熱鬧許多,在瑞草堂擺了四桌,老太太和二個兒子並許氏一桌;幾位小姐一桌;杜松等三位少爺一桌,姨娘們也賞了一桌。
杜老太太很是高興,破例倒了半盅酒。
菜過五巡,酒至半酣之時,說漏了嘴,原來是杜蘅和蕭絕訂了親之後,給杜謙說媒的人一下子激增了許多,家世背景更是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老太太相來看去,相中了鹽課提舉司提舉唐藜霜居在家的妹妹唐念初。
是以膝下並無子女,今年二十七,比杜謙小十一歲,已霜居九年。
老太太已經打聽過了,聽說唐大人年輕時家境並不寬裕,唐念初的前夫患了重病,要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