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奇峻收拾好了沒有?”江暮寒語氣裡明顯帶著壓抑的笑意。
“有什麼好笑的?!無聊!”靳無語橫了江暮寒一眼,繼續和小桃閒扯。
不一時,奇峰、奇峻各自又扛了包袱,被子走了出來。
靳無語盯著那兩個碩大的包袱兀自沉思:小桃有這麼多家當嗎?轉念一想,小桃和自己相依為命多年,莫言長這麼大,多半是小桃的功勞,她原該準備一份厚禮為她送行,可如今時間緊蹙,自是無法籌辦了,就算小桃夾裹了自己的東西,那也是她應得的。
“少主!可以走了!”奇峻跨進門,俯首回道。
江暮寒點點頭,大踏步走出門去。小桃緊隨其後,自始至終不曾回頭看她一眼。
沒良心!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一輩子服侍她……靳無語倚門佇立,暗罵小桃見色忘義。
清冷的月光下,小桃從車窗內伸出腦袋喊道:“小姐!快點!莫言醒了!”
靳無語最後回頭看了小桃一眼,月色雖好,光線畢竟比不上白天,只能朦朦朧朧的看見小桃的面孔,無喜無悲。人生無不散的宴席,小桃能有個好歸宿,不也是自己心中所願嗎?掉轉頭,朝院內奔去。
中計
小姐這是怎麼了,告訴她莫言醒了,怎麼還往屋裡跑。“小姐!小姐!你往哪兒去呀!”
“老爹!老爹!……”是莫言的哭喊聲,帶著似醒未醒的朦朧睡意。
莫言的哭聲怎麼會從外面傳來?哦!擔心她不放行,拿她兒子作抵押!什麼叫色膽包天,見色忘義,她今兒個真是見識到了!虧得她們同甘共苦這麼多年?!
靳無語跳上馬車,一把搶過小桃懷裡的莫言,忿忿的道:“小桃,你搞什麼鬼?”
“我……我搞鬼?”小桃反手指著自己,對於靳無語的指責甚感莫名其妙。
馬車突然啟動,一個反衝,靳無語趴了下來,落地的那一瞬間,急忙用手撐地,一陣鑽心的疼痛……還是倒了下去。
“啊……兒子!兒子!有沒有摔疼?老爹有沒有壓倒你?”靳無語驚叫。
“老爹,莫言一點都不疼!”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你老爹我了!”
還好有江暮寒墊背,靳無語吁了口氣,安心趴在兒子身上休息,撫慰一下驚悸不安的脆弱心靈。
“你打算什麼時候起來?!”江暮寒的語調裡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與鷙在她的耳邊迴響。
大腦稍做運轉,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何以自己剛進馬車,奇峰,奇峻便驅馬向前?還有小桃剛才的表,看起來甚是無辜。靳無語收拾起刁蠻任的火爆脾氣,遮掩住隨時都有可能噴薄而出的怒火,溫柔繾綣的問:“哦!夫君,壓痛你了嗎?”
“你說呢?”江暮寒反問。
“是!妾這就起來。”靳無語就地翻身,把莫言留在了江暮寒的身上。
“小姐,地上涼,鋪被子吧!”小桃從包袱裡取下被子,推了推靳無語。
地上涼嗎?那正好清醒清醒頭腦!靳無語止住小桃鋪被子的手,問道:“小桃,這幾大包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小姐,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溼膩膩的?”小桃抓過靳無語的手,藉著微弱的燭光,只見靳無語的手掌血痕斑斑,兀自向外沁著小血珠。“這是怎麼弄得?”說著,哧喇一聲,撕去裙子的下襬,要給靳無語包紮傷口。
“我說怎麼這麼疼,可能是剛才摔跤的時候,我怕壓到莫言,稍微用手撐了一下地。沒事,一點小傷!”靳無語不以為然道。
“桃娘娘,老爹的手破了嗎?我看看,我看看……”莫言聽說,也圍了過來。“老爹,疼不疼?”
“有那麼一丁點兒疼了!桃娘娘給老爹包紮一下就沒事了。”靳無語左手握拳,僅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那一丁點究竟小到什麼程度。
莫言聽說,便催促小桃道:“桃娘娘,快點,快給老爹包手!”
“我們莫言真孝順!”小桃依言給靳無語包紮傷口。
靳無語看到兒子忽然想起她剛才並沒看見奇峰,奇峻二人抱莫言出來,莫言是怎麼來到馬車上的呢?“小桃,莫言是怎麼上來的?”
“裹在被子裡抱出來的呀!那會兒莫言睡得正香,奇峰就連被子帶莫言一同抱了出來!”小桃訝然。
“小桃,你怎麼這麼聽奇峰的話了?我說你們看對眼了,還死不承認?”
“奇峰說,是小姐你……”
小桃一怔,忽然明白過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