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的謊話看似很有說服力,一時也找不出否定她的證據,可謊話就是謊話!瞧瞧莫言那小子的臉,是從哪個模子裡造出來了,一目瞭然,其他人說的天花亂墜也無濟於事。江暮寒衝靳無語喝道:“行了!這筆帳以後再慢慢算,本王沒功夫聽你們囉嗦!把衣服換掉!本王在外面等著你!”
靳無語磨磨蹭蹭的上衣衫,在鏡子前轉了數圈,太久不穿女裝,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恍如隔世。
“少夫人!少主請您快點!”是奇峰的聲音。
奇峰、奇峻的態度忽然變得嚴謹、恭敬起來了。她不是王妃嗎,怎麼又變成少夫人了?總之,再次和這幾個人相遇,總覺得哪裡變了,具體是什麼,又全然摸不著頭緒。
靳無語邁出大門,過往的人群立刻便圍了過來,像是看到什麼稀有動物似的盯著她看個沒完沒了,還不時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番。毋庸說,他們一定在炫耀自己料事如神的特異功能,“哼,我早知道她是個女人!”或者是在討論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夫君江暮寒。而江暮寒正站在車旁衝她微笑著,眼中流動著一種被稱之為“柔”的東西。她不悅橫了江暮寒一眼,江暮寒不以為意,反倒攬住她的小蠻腰,關切的說道:“莫言在家行嗎?要不,咱們帶莫言同去吧!”
剛才還跟她吹鼻子瞪眼,現在又跟她示恩愛?
“不用!”靳無語簡短的拒絕。
江暮寒忽而攔腰將靳無語抱起,進了車廂,臉上的笑容、眼中的柔立刻消失殆盡。靳無語心中氣悶,搶她的家產,還跟她玩的,自然不願意給他好臉色看。靳無語無話,江暮寒本就是冷漠寡言的人,二人各坐一邊,互不答話。
莫言社門前一大幫望眼欲穿的客人,見到靳無語的馬車,立刻迎了上來。
有人道:“靳公子家中是否出了什麼事?若有用的著兄弟的地方,直說啊!”
一人介面道:“能出什麼事?我猜,靳公子是捨不得起才對!”
一群人大笑,顯然比較認同這第二種說法。
馬車停穩,奇峻打起車簾,江暮寒率先跳下馬車,靳無語剛從馬車裡露出頭,眾人一片譁然!
江暮寒故技重施,溫情脈脈的伸出手,將靳無語抱下車來。
二人並肩邁進莫言社,眾人尾隨其後。靳無語幾度試圖甩掉腰間的大手,均不得成功。
眾人在下面坐定,江暮寒攬著靳無語的走上臺來,宣佈:“內人身體不適,即日起,莫言社由在下打理。”眾人一聽詞語,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調製靳無語的小腹處。靳無語臉皮不薄,此刻卻也羞紅了小臉,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江暮寒繼續說道:“在下水暮寒,還請眾位兄弟多多捧場!共創未來!”
過完場,也就沒靳無語什麼事了。
靳同玄攔住靳無語問道:“無語,你什麼時候多出個老公來了!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這水暮寒是莫言的爹爹嗎?”
靳無語沒好氣的道:“天知道,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也不一定!”
靳同玄咂咂嘴,暗自佩服他家小姐的神通廣大。“無語,那我還要在這兒做掌櫃的嗎?”
靳無語忿忿道:“當然要做!莫言社是我靳家的,要傳也是傳給我兒子!江暮寒算哪根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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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三月,天氣融合,一下子轉變成閒妻涼母的靳無語頗有些不適應;和兒子莫言並肩躺在青草地上,仰望著那尊普照萬物的太陽如何從秋鼎盛邁進風燭殘年。
滴滴答答……那是時光流逝的聲音吧。
“老爹!為什麼到了晚上太陽就要落山呢。”莫言支起下巴,頗為好奇的問。莫言完全沒有取向,似乎也分辨不出老爹和老孃的區別。靳無語也無意讓兒子改口。
“那莫言晚上為什麼要睡覺呢?”靳無語循循善。
莫言想了片刻,道:“那是因為白天玩,還要背書,累了,困了呀!”忽然恍然大悟,叫道:“哦,我知道了!太陽累了,躲在雲裡睡覺去了。”
“莫言跟你老爹我一樣聰明!”靳無語誇獎兒子的同時順便自我表揚一番。
莫言突發奇想道:“老爹!要是太陽不落山,沒有晚上,我們是不是不用睡覺了?”
這個問題很有難度,說不知道吧,未免有損自己在兒子心目中博學多識的形象,正待愁思之際,靳同玄氣急敗壞的跑來,一股在莫言旁邊坐下。
“無語,哪兒冒出來水暮寒這麼個混蛋!趁早讓他滾蛋!這人根本就是狗不通,家產萬貫也不夠他這麼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