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知道。
大家累了一天,飯後都各自回房洗漱休息。
“雄蟬既然在廟裡,雌蟬可以還給我們了。”走廊上,有良厚著臉皮朝老佘討要玉琀。
老佘淡淡的掏出雌蟬交給了他。
剛剛躺下不久,隔壁房裡“嘿咻”聲音又起,吊腳樓吱吱嘎嘎一陣亂響,二丫面紅耳赤的尷尬一笑。
“石路無塵竹徑開,昔年曾伴戴顒來。窗間半偈聞鍾後,聞鍾後……”有良回憶著寺壁上的題詩,下面的記不住了。
“窗間半偈聞鍾後,松下殘棋送客回。簾向玉峰藏夜雪,砌因藍水長秋苔。白蓮社裡如相問,為說遊人是姓雷。”二丫隨口唸道。
“你怎麼都記得?”有良驚訝的說。
二丫微微一笑:“我從小記憶力就好,上學時的課本看過一遍就能背下來。”
有良聞言自愧不如,思索著說道:“俺在琢磨雄蟬在那座廟裡,寺壁又有唐朝人的題詩,你祖先孫思邈也是唐代的,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
二丫也說:“是啊,有良哥,還是你想得遠,說不定這首《寄清源寺僧》真有什麼秘密呢。”
“老佘說詩中的那個名叫戴顒的人是個雕刻佛像的工匠,會不會與那尊大肚彌勒佛有關?不對,這廟是元朝才有的。”有良胡思亂想道。
“‘石路無塵竹徑開,昔年曾伴戴顒來’,”二丫自言自語說,“若是你要在廟裡藏匿一件東西會在哪兒呢?”
“當然是最重要的地方佛心啦。”有良脫口而出,在風陵寺的幾年,他聽一渡法師說過,每建一尊佛像都要在佛心的位置上擺放一些重要的東西,如經書舍利之類的。
“雄蟬在佛像肚子裡。”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沒錯,應該就在彌勒佛的大肚子裡,”有良興奮的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他再也睡不著了,翻身下床。
二丫望了望窗外,為難的說:“現在是夜裡,山上萬一有野獸就完了。”
“你等在客棧,俺一個人去就行。”有良若是不去恐怕一宿難眠。
“那還是喊老佘他們起來一同去吧。”二丫不放心。
“不用了,俺叫上邢書記就可以了。”有良來到隔壁輕輕敲門。
邢書記與可兒剛剛行完房,意猶未盡都還沒睡,聽有良一說都來了情緒,連同可兒一道悄悄下樓,四個人沿著白天走過的路線朝山上攀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那座無名寺,清涼的月光下,破廟四周靜悄悄的,林間升騰起白色的霧氣,靜謐之極。
最近,有良的左眼皮漸漸的下垂,已經開始萎縮了,而右面的陰眼卻比原來好使了,甚至可以看到附身的可兒,那是一團影像不規則的暗色氣體,在那具年輕女宿主身上若隱若現,就連邢書記體內的蠕頭蠻也多少能瞧出點端倪來了。
可恨的柳十三,自己的左眼算是徹底的毀了,將來即使再見到妮子,又有什麼臉面呢?有良忿忿的想著。
“有良哥,我們真的要敲破佛像肚子麼?”二丫的問話令有良回過神兒來。
“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打破泥像。”有良答道。
“讓我來,共產黨員是徹底的無神論者。”邢書記呵呵笑道,他忘記了自己就是蠕頭蠻。
“嘭”的一聲,邢書記舉起一塊大石頭砸在了泥塑的肚子上,撞出了一個大窟窿,原來佛像的肚子是空的。
“咯咯咯”一連串爆響,邢書記的脖子伸長了,然後輕輕的探進了彌勒佛的肚子裡。儘管裡面漆黑一團,但蠕頭蠻仍然看得很清楚,發現一隻小木盒,於是他張開大嘴將木盒叼了出來。
“找到了。”可兒高興的叫道。
有良緊張的託著那隻小小的木盒,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盒蓋,一隻同樣大小的玉琀靜靜的躺在那兒。
“這就是雄蟬?”二丫顫抖著手輕輕拈起,眼睛溼潤了。
有良從懷裡掏出那隻雌蟬撂在她的手掌上,真的是一對,大小顏色完全一模一樣。
“啪”的一聲,兩隻玉琀相互吸引粘連到了一起,由於光線暗淡,二丫有意識的湊至眼前細瞧。在有良的陰眼中,他看見雄蟬玉琀體內逸出一股明黃色氣與雌蟬釋出的黑色氣團融合到了一起,然後緩緩的鑽入了二丫的鼻孔裡……
她的表情似乎顯得十分的陶醉,閉著雙眼嘴角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有良本來想發出警告,但見其滿足的模樣便沒吭氣,這對巫蟬本就屬於孫家,或許蟬內封存千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