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醫好自己的雙手,釋放出體內的“中陰吸屍大法”。
兩人聊著聊著便睡著了,隔壁床鋪的吱嘎搖晃也終於停歇下來,迷迷糊糊之中彷彿聽到經過門前的輕微腳步聲。
☆、第二十章 無名寺
孫遺風撂下電話,終於鬆了口氣:“他們在四川巫溪的寧廠古鎮。”
“現在要趕過去麼?”李林問。
“老白讓我們原地待命。”孫遺風答道。
清晨,大巴山峽谷籠罩著白茫茫的霧氣,青翠的水梨子和連香樹在霧靄中若隱若現。老佘一行人手持磁力儀,根據雌蟬所指的方向沿著陡峭的山間小道緩緩攀行著,翻過山嶺前面來到了青獅白象巖,山間出現了一群似人非人的石蹲,由於常年風吹日曬,已經風化顯得斑駁陸離。
“據說這裡曾是數百年來中原最神秘的民間宗教組織白蓮教的遺址,也稱作‘明教’或‘魔教’,其中不泛名家隱士,歷朝都被斥為邪教而被官兵剿殺,但卻始終滅不掉。新中國成立短短几十年,這些會道門便都煙消雲散了。”老佘停下腳步,目光掃視著那些隨著時光漸漸被人遺忘的陳跡,禁不住的感嘆起來。
“凡是反動的東西終將被歷史所淘汰。”邢書記說道。
老佘白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向上攀去。
山勢漸高,俯瞰峽谷內的古鎮白茫茫一片,磁力儀的讀書越來越高,眾人加快了腳步。轉過埡口,遠遠的望見了一座不大的廟宇,掩映在一片水青樹林中。
寺廟早已經破敗不堪,煙熏火燎的牆壁可以看出當年鼎盛的香火,走上石階入內,一尊彌勒佛泥雕靜靜的端坐於須彌臺,肥嘟嘟的大臉上掛滿了蛛網灰塵,由於天長日久佛像泥胎已經破敗皸裂。
東側牆壁上題有詩句,字跡仍然清晰可辨,老佘駐足輕聲念道:“《寄清源寺僧》,石路無塵竹徑開,昔年曾伴戴顒來。窗間半偈聞鍾後,松下殘棋送客回。簾向玉峰藏夜雪,砌因藍水長秋苔。白蓮社裡如相問,為說遊人是姓雷。”
邢書記也湊近前來觀看。
“嗯,詞風婉麗,情致含韻,語言工煉,格調清俊,不愧為花間詞派的溫八叉啊。”老佘讚歎道。
“什麼‘溫八叉’?”邢書記不解的問。
“就是唐代詩人溫庭筠,與李商隱齊名,素有‘溫李’之稱。”
“這些封建文人就知道咬文嚼字,意思表達的不清不楚,群眾百姓哪裡看得懂?再看毛主席的詩詞是何等的通俗和博大的胸懷,‘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怎麼得了,哎呀我要飛躍,不須放屁!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邢書記記不全,把兩首主席的詞弄混了。
老佘和小金在一旁哭笑不得,只有可兒敬佩的望著邢書記,感覺到這個男人真的是才華橫溢。
有良則在一旁尋思著,這座廟裡有唐朝的詩詞,孫思邈也是唐代人,會不會跟藥王墓有關呢?
此刻,磁力儀上面的讀數已經達到頂峰,小金捧著在寺外繞行,雌蟬的頭部始終迂迴向著這座小廟。
“雄蟬就在這寺廟之中。”老佘肯定道。
站在殿內,由於兩隻巫蟬過於接近,磁力儀讀數已經停止在最高峰值,雌蟬的身體也不再轉動,靜靜的躺在那裡。
雄蟬會在哪裡呢?老佘仔細的打量著大殿,吩咐大家四處搜尋。眾人敲敲打打找了一整天仍是一無所獲,眼瞅著天色已晚,殿內光線暗淡,無奈只好收隊下山明日再來。
回到客棧,儘管沒能找到雄蟬,大家卻仍都情緒高漲,畢竟離目標只有一步之遙,相信第二天一定找得到。
吃晚飯時,有良問老佘:“山上的那座寺廟就是清源寺麼?”
老佘搖了搖頭,道:“這座寺廟不知叫什麼名字,但肯定不是清源寺。過去考察藍田玉時,我曾經仔細查過《藍田縣誌》,上面記載藍田縣城南面八里有個地方叫輞川穀,景色秀麗,唐朝武則天時宋之問有處別業在此,後來被山水派大詩人王維買去做了別墅,旁邊就是清源寺,地點在秦嶺北麓。”
邢書記向客棧老闆打聽山上的寺廟。
“那是座無名寺,供奉著一尊大肚彌勒佛,聽老人說起好像還是元朝白蓮教興起的時候建的呢。”老闆對此也所知甚少。
“石路無塵竹徑開,昔年曾伴戴顒來,”有良嘴裡叨咕著,問老佘說,“這個戴顒是個人名吧?”
“戴顒是東晉末南朝時期一位有名的雕刻家,字仲若,譙郡人,素以雕佛像見長。”老佘到底是老學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