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這時猛然站了起來,說道:“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忙問他:“怎麼回事?”
猴子說:“我剛才說過,這棵樹是一半活著,一半死了。不過像黃曉麗說的那樣,這老樹要是直接生長在石頭上,那怎麼給樹梢提供養料呢?所以說,這棵古桑樹一定不會是透過樹根來吸收養料。”
猴子指著樹幹上的血漿,說:“這樹就是靠吸食蛇鼠血肉,來維持生命的。”
我想了想說:“猴子這個提法很新鮮,倒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亞馬孫叢林中就有一種豬籠草,是靠捕捉昆蟲、吸食昆蟲體液維持生命,這古桑樹已經長了上千年,這點悟性應該有。”
黃曉麗這時問道:“豬籠草是用自己的葉子做成了一個捕捉昆蟲的籠子,靠自己的花香來吸引昆蟲,這棵老樹又靠什麼來吸引老鼠大蛇,又怎麼吸食它們呢?”
我想想也是,這老樹剛開始可能還能瞎貓碰上死耗子,但是都那麼久了,還老在一個地方,就算是瞎老鼠也不會乖乖去樹上送死吧?
猴子也說不上來了,只說他也是猜測,要看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這時候,天上突然掠過一個巨大的黑影,將月亮都擋住了。我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上出現了一朵白雲,白雲掠過月亮,將月亮都給遮住了,天也暗了下來。那白雲緩緩遊走著,離我們越來越近。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鳥叫聲,那聲音銳利無比,彷彿響雷一般,震得那石洞都往下嗡嗡掉土,猴子往外看了一眼,臉都發白了,低聲道:“那不是雲彩,是一隻大鳥!”
我也吃驚了,這鳥竟然有一片雲彩那麼大,連月亮都能遮住,這鳥得有多大呀?
猴子也罵道:“老子早該想到,這棵陰沉樹上,被人建了個鷹神廟!”
我問他什麼是鷹神廟,他卻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那棵樹。
黃曉麗這時沉吟著:“老白,你說這巨鷹和巨龜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我說:“一個是鷹,一個是龜,還能有什麼聯絡?”
黃曉麗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這巨鷹和巨龜都是能活很久的生命,它們會不會……會不會是同一批人馴養的?”
我聽了這話,也是心頭猛然一震。
那黃河中的鐵鏈,這棵石化樹上的鷹神廟,都是古人建造的,還真可能是同一撥人建的,但是又有誰有這樣通天的本領呢?
我說:“這巨鷹、巨黿都是洪荒巨獸,現在怕早都滅絕了,只有少數隱藏在喜馬拉雅山脈,或深海沼澤中,很少在中原出沒。這等神物一般的東西,又有什麼人能馴化呢?”
黃曉麗說:“黃七爺不是說,你們金門就有馭龜、馴鳥之法嗎,說不定就是你們金門哪位前輩給馴化的。”
我說:“話雖這麼說,不過這巨鷹、巨龜也太大了吧,這巨獸還不一口把人吞了,誰敢馴它們?”
黃曉麗說道:“你怎麼知道古人不是從小就將它們馴養好的?”
我不說話了,暗暗想著黃曉麗這個說法,古人的確可能是將巨黿、巨鷹從小馴化的,然後讓它們一直守護在這裡。
不過,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勁,又是想做什麼呢?
難道說,是因為古人知道這巨黿、巨鷹都能活幾百年乃至上千年,所以才選了它們作為黃河守護者嗎?
或者說,古人將這兩隻巨獸做成獨特的路標,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如何開啟它?
那麼,它們又是在守護著什麼呢?
這時,那巨鷹繞著大樹盤旋了一週,緩緩飛到樹上,沒多久就傳來了尖利的呼嘯叫聲,不斷有成堆的大蛇和老鼠被啄下來。
我想了想,說道:“這巨鷹怎麼也上樹了?”
猴子說道:“巨鷹和那隻蛟龍打起來啦!”
我才想起來剛才看到了兩盞紅燈籠,那分明是蛟龍的兩隻眼睛,但看那兩盞紅燈籠,這蛟龍的個頭也不會小,看來兩者之間定有場惡戰。
不過我也奇怪,這樹上到底有什麼好東西,竟然惹得這大蛇群鼠,甚至是巨鷹、蛟龍都參與了爭奪?
猴子這時卻焦躁起來,不看著古樹,卻只望著黑黝黝的黃河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就聽黃河水像開了鍋一般,咕嘟咕嘟響起來,猴子眼前一亮,說聲:“來了!”
我往水下看去,只見那河水中突然出現了一點燈光,接著又是一點,然後是一串燈光,像是一條火線,順著黃河緩緩漂下來。
黃曉麗不由後退了幾步,驚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