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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滿身被鑽出幾個血洞的風一戈,云然一眼眶溼了,探手將傷口以靈氣暫時覆蓋,雖不能痊癒但可暫保血液不向外噴出。繼而咬緊銀牙欲要帶他離開這裡。而就在小丫頭欲要動身離開之際,風一戈的手緊緊拉住她。嘴中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語。
云然一俯身下去方才聽清他的話語,這次噙在眼眶中的溼潤終於忍不住,兩行清淚落下。單手一揮將受傷昏迷的風一戈暫時藏匿起來,將老妖留在其身邊作伴,自己則是憑空拔高化作一道銀光向著東盛軍營的方向快速掠行。
風一戈彌留之際所言正是“救她”在將死之際他的心中率先想到的不是拯救自己的性命,而是將藍染塵這個生活自己腦海中九年的倩影救出來,足可以看出藍染塵在他心中的地位。
云然一不為了讓大叔傷心,不顧生命危險毅然決然的飛身戰鬥,亦是有情有義的好女子。
可這時候天公並不作美,就在云然一欲要接觸東盛大營之際,憑空猛地升起一道濃重的赤火色氣息所化屏障,那道靈氣屏障高達數丈,云然一使盡全力拔高依舊不能躍過,蠻力衝撞了多次後依舊停留在原地,不但沒有進一步相反的還被靈氣屏障震得體內氣血不穩。加之先前傷勢未好,再三權衡後云然一決定暫時離開。
隨即返回原地,帶著風一戈拼命離開這裡。
寅時
云然一帶著風一戈一路向北,終於在天色矇矇亮之際找到一處藏身之地,正是兩人先前路過的那衰敗已久的‘殘若寺’!
小丫頭將昏迷的風一戈平躺放在地上,注視著他那已經成血色的狼皮襖再看向身體上那六個血窟窿,云然一再度落淚。沒想到大叔竟然傷的這麼重,自己又毫無治傷的經驗這可怎麼辦才好。定是不能尋找郎中,先不說北徐國中還沒有郎中,就算找到,在尋找那段時間中肯定會讓風一戈獨處,一但那東盛士兵發現他的蹤影那就送羊入虎口了。
情急之中,小丫頭決定親自為風一戈治傷。
人的潛力都是逼出來的,先前兩人在一起都是風一戈一直推理事情,佈置方法,甚至安排後路。而現在自己失去了這個靠山,所以所有的事情必須親力親為了。
可是當小丫頭將覆蓋在風一戈身上的靈氣拔出時,那如柱的血液猛地噴出,嚇得她趕緊又用靈氣覆蓋。這樣也不是辦法。這可怎麼辦呢?云然一心急下亂翻著包裹,卻無意間將包裹中那兩塊陰陽雙圭取出,卻沒有理會放置風一戈的頭頂。
“你能救大叔嗎?”而後又對著老妖道。可是誰知老妖聽聞後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樣的狀態令云然一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只見老妖一扭一扭的走到風一戈身邊,俯身下去直接撒尿一泡。不過尚未尿完就被云然一拉開了。
不管遇到什麼情況,老妖就會這一招。
嗡!可是就在老妖尿完後,那兩塊陰陽大圭竟然發出輕微轟鳴,繼而通身縈繞起光芒,一紅一藍、一赤一寒,一陰一陽,兩種相互輝映。緊接著這兩道瑰麗靈氣驟然寧就在一起,緩緩化作一道青絲向著風一戈傷口處遊走而去。
而後,驚人的一幕出現了,云然一注意到那兩道靈氣先是將自己的覆蓋封血的銀色靈氣掀開,繼而將其傷口一層一層覆蓋。這道混合靈氣就好像是水泥一樣,不斷的往血窟窿下方灌入,直至將這個六個窟窿填滿後方才消失殆盡。
並且在此期間,風一戈體表外側時而呈現藍色時而紅色。最後才恢復成常態。那幾個血窟窿隨被填滿,但留下的傷口痕跡依舊明顯可見。
雖然心生疑惑,但好歹風一戈的命保住了,云然一這才撿拾些乾燥的柴火升起。她看出風一戈額頭上都是冷汗,定是方才失血過多所致。而後又將冷水燒熱緩緩餵給風一戈,做好一切後天光已然大亮。
而這個殘廟乾燥的令人疑惑,幾乎沒有一處潮溼的地方,按理說這地方多年無人居住打掃,應該很潮溼,既然潮溼就有雜蟲生活,而這裡顯然都不見這些東西。
一整天風一戈都處在昏睡中,直至第二天子時,他醒了。
“我還活著?”這是他醒後的第一句話。而後便見到小丫頭那甜美的笑臉,又道“對不起丫頭,又讓你救了一次。”
小丫頭傻笑著搖搖頭:“大叔,快吃點東西吧。”
“是什麼?”風一戈心頭一暖。
“有紅棗、紅皮花生、紅糖。”小丫頭像是變戲法的從包裹中掏出東西,最後神秘的拿出一塊方形黑色事物,“這個就厲害了,阿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