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言不由衷,與個人境界不相干。
常言道,情急則亂。沒人在身後要打要殺,邢樂子漸漸有了從容。他回味著方才的一番話語,已然有所恍悟,忙向林一頷首致意,又不服氣地衝著淳于風說道:“豈可以偏概全,我說……”
“淳于風,你在說誰嘴上一套背後一套?”邢樂子的話才說了一半,便有人出聲代勞。夏女尖著嗓門怒叱道:“我水府的家事,還容不得衡天門來指手畫腳!依著界內規矩,你不過一小輩。再敢胡言亂語,我自會尋你師父餘恆子算賬!哼……”
第一千零一章不出所料
感謝一直以來支援無仙的朋友們!因為有您們的陪伴,無仙才走到今日。曳光拜謝,並致以真誠的祝福與問候。元旦快樂!
…………
淳于風沒想到會惹火燒身,愣怔了下,隨即恍悟。言多必失啊!夏女的修為雖然與自己相當,卻是一家仙域之主,彼此不可相提並論。她與邢樂子再有怨恨,可還是一對道侶!鬧到最後,自己反而落個裡外不是人!
不遠處的餘恆子適時發話,說道:“於風,休得放肆!”
淳于風臉色一苦,低頭應了聲是,往後退了一步。
夏女卻是往前兩步,衝著林一拱手說道:“這位想必就是九州門的林道友!小女子有禮了……”
林一瞥了眼淳于風,轉向夏女笑了笑。這女子怕不有三五千歲,還真夠小的。他舉手示意道:“夏道友……”
“你要閉關修煉,何不講明?我還會取笑你不成……”
林一話沒說完,不得不閉上嘴巴。夏女根本不看他,自顧橫眉立目地指著一旁的邢樂子教訓了起來。
邢樂子才將鎮定了片刻,禁不住又是心頭一慌,攤著雙手吶吶然說道:“不是……正是……”
夏女還是將林一所說的當了真,臉色轉緩。而見到邢樂子沒有擔當的樣子,她又痛又恨地埋怨道:“我與你相識多年,一直相待如賓。奈何你總是自慚形穢,全無男兒胸懷氣概。我不過稍加點醒,你竟羞愧難耐一走了之……”
邢樂子神情窘急,張口結舌。凡人都懂得當面教子、背後教妻的道理。眾目睽睽之下,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他原地轉了一個圈子,脖子一梗,看著無人處爭辯道:“你便不能少說兩句,我好歹……好歹……”
夏女的火氣蹭地一下又上來了,叱道:“為何聽不得我說話?我不過煉虛的修為,早便有人不服管教。而我只得忍氣吞聲,只想尋你回來有個主張,卻始終無計可施……”說著,她兩眼突然一紅,一手支腰一手猛地揮動了下,不容置疑地又道:“你好歹是個合體的高人,回頭便接掌水府仙域。我瑣事纏身難以安心修煉,也該閉關一段時日……”
邢樂子神色為難,連連搖頭。水府仙域的修士不下千萬計,明爭暗奪的勾當層出不窮,真若涉身其中,從此以後麻煩不斷,還是一個人自由自在……
“你敢不從?”夏女臉色一沉。
邢樂子才想搖頭,又覺不妥,被迫舉起雙手妥協道:“且走一遭仙境再說……”
夏女胸脯起伏著,好一會兒才抿唇哼了一聲,神色中竟是現出一抹難得的笑意。時隔數百年,突然遇見走失的道侶,若說沒有一點驚喜,那是假的……
邢樂子眼光一抬,問道:“所指仙境,便是紫薇不成?林道友……”尚未看清夏女的模樣,其又匆匆轉向一旁,想借人來喘口氣。而林一卻給他一個背影,淳于風與章重子跟著扭頭看向遠處……
陰陽兩極,五行生剋。一物降一物,便如夏女遇上了邢樂子。
恰在此時,一位老者從沐雨谷飛來,離著老遠便揚聲笑道:“呵呵!好熱鬧……”
林一眼光斜睨,輕輕皺起了眉頭。
那老者身披淺色道袍,面色紅潤,長眉低垂,白鬚飄飄,兩眼有神,十足一個好人的慈和模樣。在場的各位紛紛衝其見禮或是舉手寒暄,天成子很是慶幸地迎上幾步笑道:“戈靈子道友來得正是時候!我界內八家已然齊聚於此,仙境之行不日便可啟程!”
水寒子與月玄子兩人,已多年不見戈靈子,本欲趁機上前說上兩句,卻又各自遲疑不定。當年的九州門之辱,與來著不無干系……
餘恆子卻沒什麼顧忌,跟在天成子之後出聲問道:“幾次前往暮蘇仙域登門拜訪,皆無功而返啊!戈靈子道友常年不在界內,這又是從何來?”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暮蘇仙域的戈靈子。不過轉瞬之間,他已到了眾人的近前。待落穩了身形,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