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打量一番,得意的說道:“有人出錢讓我等打探天龍派行蹤,何樂而不為呢!此等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這銀子掙的輕鬆啊!天暖了,雪融化的也快,今明路凍得硬實些,他們就要離開,爺爺我還要去尋那曹老頭的晦氣!”
“當家的怕是惦記著那小娘子了!”匪眾又是一陣淫*聲浪*語。
沙老四一揮手,狠啐了一口濃痰,笑罵道:“我他孃的這點心思,是瞞不過你這些兔崽子的。到前面山窩子裡先湊合兩日,到時候,堡子裡任大夥痛快便是!”
一陣放肆的狂笑聲,眾馬匪奔逐而去。
第一百零五章除惡務盡
木青兒的義之下,天龍派眾弟子逼退了馬匪,救下了曹掌櫃一家。
而差點挑起諸人與馬匪火拼的“罪魁禍”,正躲馬廄餵馬。
“你小子,方才這手很是高明,老道也差點被你蒙過去了!”真元子好像陰魂不散一般,踱著方步,來到正忙碌的林一身邊。
林一放下手裡的草料,佯作意外的回說道:“莫非,見我危急,道長也欲出手相救不成?”
真元子注視著林一,他捻著長鬚思量了一番,才搖頭說道:“你小子總是擺出高人的模樣,顧左右而言他。老道的擔心還是有的!被一夥窮兇極惡的馬匪痛揍一頓,滋味可不好受。誰知曉你這高人,是不是貨真價實呢!”
林一撇了撇嘴,擺出懵懂無知的樣子。
見此,早有預料一般,真元子不滿的哼了一聲,又轉過身去,他看向那些聚談笑的天龍派弟子,嘆道:“單憑你臨危不懼,正氣凜然,老道便認定你小子的秉性不會太壞。只是,你可害苦了曹掌櫃一家嘍!”
林一眉梢一動,並不言語。
真元子見背後沒動靜,做出無奈的樣子,嘆道:“我等走後,便是曹掌櫃一家臨難之時。小子,你好自為之!”
老道丟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邁著方步,閒逛去了。
看著真元子的背影,林一目光閃爍,陷入了沉思。這老道的言語透著古怪,他想做什麼?
……
是夜,桑西客棧的通鋪上,擠滿了天龍派的弟子。地龍早已燒得滾熱,弟子們也早早躺下,享受著暖和的被窩。
林一睡通鋪的西頭,隔壁便是金科。
金科早知曉這位林師弟睡覺時從不說話,便也背對林一而臥。
林一的被子裹得實實的,連腦袋也裹了進去,似是睡得熟了。
天交亥時,屋內吹熄了油燈,漆黑的屋裡,只餘一片鼾聲。
林一的被子稍稍翻動了下,接著緊閉的房門閃了條縫隙,又合上,如同被風吹動般,沒人察覺。
……
屋外,明亮的月色下,桑西客棧的大院寂靜如常。一陣微風蕩起,飄過守夜弟子的頭頂,向院外飛去。微風掠過桑西堡的街道,轉眼便越過土牆,吹向茫茫的夜色深處。
桑西堡已身後四五里,林一慢慢現出身形。今日酒肆,他見馬匪離去之勢不可逆轉,便悄悄分出一縷神識,趁眾人不注意時,附沙老四身上。
不管真元子話含意究竟如何,天龍派眾人離去之後,曹掌櫃一家是絕對逃脫不了沙老四一夥的荼害。即便老道不出言提醒,林一也早有計較。這夥人無惡不作,不知還會禍害多少無辜之人。既然出手救了曹掌櫃一家,就要為其免除後患。
有沙老四身上的神識標記,對方是逃不掉的。
林一辨別了一下神識所,身形一動,疾馳而去。
沙老四一夥馬匪,白日裡順路劫了一個幾戶人家的小村子之後,便躲到一個山窩子裡。
這個山窩子裡有個頗大的山洞,也是沙老四的一處隱秘落腳之地。
山洞內一片狼藉,一堆篝火旁,橫七豎八躺著匪眾,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鄉下婦人,儀容不整,衣衫破碎,兀自低泣。
這夥賊人宰殺了幾頭羊,吃喝完畢後,又搶來了兩個婆娘身上洩了一通,才紛紛躺下酣睡。卻不知,一個殺神,正接近。
林一疾奔了五十多里路,才來到這處山洞。神識,沙老四一夥皆山洞裡。洞口處還栓著二十多匹馬,裡面還有兩個靠近洞口睡覺的馬匪,應是值守夜的。
林一輕輕從馬群穿行而過,來到兩個守夜馬匪旁。他腳步不停,卻戳指如電。地上二人腦門上,隨即出現兩個血洞,血無聲的涓涓而出。
“你是誰——?”一個聲音陡然響起,驚起眾人,兵器出鞘聲音不斷。
林一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