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挪動了一下,葉飛雪俯身提起行李箱吃力地向車架上舉,她的衣衫雖然寬鬆,可是雙臂一舉間,腰肢的纖纖柔柔和胸脯的優美弧線就因衣服的提起和繃緊悄悄地暴露出來。
葉飛雪費力地舉著皮箱,卻無法放到車架上去,孟曉白無法再裝作看不見,他站起身來,向外挪了一下,從葉飛雪手中接過皮箱,輕鬆地橫擱在行李架上,然後又無聲地坐回座位。
葉飛雪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她的聲音依然清亮悅耳,孟曉白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葉飛雪輕盈地在他身邊坐下,淡淡的香氣立刻溢滿了孟曉白的四周。車子啟動了,孟曉白目不斜視,心情如在天堂、如在地獄,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彷彿只是剎那之間的事兒,直到了機場,他才長長出了口氣。
等上了飛機,兩人再坐在一塊兒,雖然彼此仍然沒有說話,可是心理上孟曉白卻不再那麼緊張了。
飛機起飛了,孟曉白從橢圓型的視窗望出去,今天天氣很好,縷縷白雲如同絲絮一般淡淡地飄在空中。前邊的視窗他行的同事正用攝像機拍著窗外的情形。
孟曉白回頭望了一眼,發覺一束陽光正好照在葉飛雪的臉上,刺得她微微地眯著眼,孟曉白立刻拉下了窗子,座位前頓時一暗。
葉飛雪心中暗暗一嘆,她寧願孟曉白仍對她冷冰冰的,那樣心裡反而更好受些,他越是在意她的感覺,她的心裡反而沉甸甸地不自在起來。
孟曉白坐在她身邊有點侷促不安的感覺,他抽出椅背後夾著的一份報紙,藉著微弱的光看起來,身旁葉飛雪輕輕探了探身子,伸手按了一下,一束光從孟曉白頭頂上照shè下來。
他抬起頭,咕噥著想說句謝謝,但是聲音只在嘴裡打了個轉兒,連自已都沒有聽清。抬眼偷偷一瞧,葉飛雪已靠在椅背上假寐起來。
飛機是直飛成都的,在飛機上用過午餐,大約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孟曉白將報紙、雜誌已翻來覆去看了個遍,百無聊賴之餘又悄悄推開窗蓋,陽光已經不再直shè窗內,但是光線依然明亮。
飛機行在雲層之間,下邊一團團白雲擁擠在一起,遠處象一座座晶瑩的冰山,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