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郡王一直常盛,滿是悲憤的開口說道:“昨天,常盛他簡直無法無天,昨天的案件根本沒有來得及審,他就把老臣給打了……”
朱郡王詳細的把昨天常盛大鬧公堂的過程說了一遍,只是他被常盛打,尤其是吃了一口大便的事情,沒有說出來,實在太丟人了。就是現在,他說話的時候都感覺自己一張嘴,就是突出一口臭屎的味道,就是在澡堂裡泡了近一晚上,他仍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惡臭味。
“朱郡王說的沒有錯。”
朱郡王的話音剛一落下,一旁,武將一系中,許將軍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跪倒在朱郡王的一旁,開口說道:“陛下,想常盛這種,目無法紀,甚至還敢在公堂上大鬧的人,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從昨天的情況就能看出來,以他的性格,之前絕對是他主動打死別人,而不是別人招惹他!還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隨著許將軍的話音落下,將軍一系中,眾多將領也紛紛走到前面跪了下去。
“陛下,常盛這種人,不處置無法服眾啊!”
緊隨之後,一群群王爺們也跪了下來。
“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方淵甫看著臺下黑壓壓的跪了一片的眾臣,緩緩把視線移到了文臣一方:“張愛卿,你怎麼說?昨天你也是主審官。”
張朝陽被皇上點名,立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向皇上拱手一行李,朗聲開口說道:“朱郡王和許將軍說的都是事實,昨天常盛的確是打鬧公堂,還打傷了兩個衙役以及兩位大人。”
聽到張朝陽這樣說,文臣中,大多數的文臣立刻轉頭,對著張朝陽怒目而視,就算朱郡王和許將軍說的沒錯,宰相的兒子的確做了那些事情,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啊!
應下這件事來,那麼宰相一定會被攻擊,自己這一系可是以宰相為首的,宰相可不能出事!張朝陽他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他臨陣倒戈叛變了不成?
一眾文臣腦海中剛剛想到,張朝陽又開口了:“不過,微臣倒是發現,常盛是個憨人!”
張朝陽朗聲說道:“陛下,根據我大齊王朝的律法,憨人如果殺人或者犯法,是不能跟普通人一樣對待的,我們大齊王朝也從來沒有處死過憨人,更不會把憨人關入大牢。”
“當然,處置還是要有的,一般來說,我們會根據憨人所犯下的罪行,選擇把憨人流放邊疆。不過,這種流放,憨人家中是可以花錢保釋憨人的。自然,憨人的家人也是有責任的。因為他們沒有看管好自己家的憨人,讓憨人在外面鬧事,看教不嚴的責任是跑不了的。”
“看教不嚴!這算什麼懲罰!”武官一系聽到張朝陽的話,一個個頓時大怒,可還不等他們開口,一個個文臣都冒了出來。
“陛下,這可不能說宰相大人看教不嚴。宰相大人是沒有時間看管自己的兒子罷了。”
“是啊陛下,宰相大人日理萬機,為了我們大齊王朝的富強,嘔心瀝血,這才沒有時間看教他的憨人兒子。”
“宰相大人,這是為了我大齊王朝千千萬萬個家庭能夠生活的更好,這才捨棄了自己家,捨棄了對自己兒子的管教,像宰相大人這種舍小家為大家的忠臣,怎能責怪他!”
一個又一個的文官站立了出來,為常乾澤求情。
“請聖上聖裁!”
聽到文臣這般說法,武將們一個個也跪不住了,一個個轉過頭,衝著文臣一方便呼喊起來:“按照你們這種說法,憨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憨人就可以隨便殺人了?”
“就是,按照你們說的,憨人完全可以為所欲為,無視國家法紀了,這怎麼可以!”
第176章 面見皇帝
“話不是你們那麼說的。”
常乾澤身側一個文官站出來說道:“憨人犯法也是要處置的,只是處置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不一樣?你們說的那種罰點錢就沒事,那跟不處罰有什麼區別!真像你們那這群文官說的一樣,那麼國家早就亂了!”
“哼,我們大齊王朝建國這麼多年來,一直就有這樣的律法,也沒見國家有動亂,你們這群匹夫不懂律法就不要亂說!”
文官一方和武將一方針鋒相對,直接在大殿上吵了起來,霎時間,這裡似乎不再是早朝的金鑾殿,而是街頭的菜市場!
武將一方聽到文官稱呼自己為匹夫,一個個皆盡暴怒起來,就連一直沒有開口的大元帥都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