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不老,三十來歲的年紀,乾瘦瘦身子,長的獐頭鼠目,甚為猥瑣,此時是一臉的驚慌,看見梅文俊,他是大喜,忙叫道“俊哥兒,你在家就好,我有要事找你。”
梅文俊也道“我也有事找你,老胡,我要告訴你……”
老胡截口道“我的事重要,你的事先等等。”說著就走到了梅文俊身邊,他根本沒注意旁邊還有清巖,等到靠近了梅文俊,老胡猛地一下就攔腰抱住了梅文俊,同時嘴裡大叫道“二位大爺,我抓住這xiǎo子了,我抓住這xiǎo子了。”
梅文俊驚慌失措的道“你幹什麼快放手”
老胡叫道“你xiǎo子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放手你就沒影子了,你xiǎo子可害苦我了,偷什麼人不好,你竟敢偷他們,你是找死啊,你……”他囉囉嗦嗦說個沒完,雙手抱得更緊了。
梅文俊聽得莫名其妙,一邊掙扎一邊叫道“你說什麼,你快放手。”
梅文俊和老胡正在糾纏不清,就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姓胡的,你說的就是這xiǎo子偷了我的錢袋?”
老胡聞言一驚,扭頭道“就是這xiǎo子,楊爺,吳爺,我抓住他了。”
梅文俊這才發現身邊不遠處站了兩個人,他一看這二人,並不認識,很陌生,可再看到二人的一身衣著打扮的時候,他不禁心頭一驚,神情頓時大變。
第四百三十四章玄劍莊四
第四百三十四章玄劍莊四
梅文俊為生活所迫,不得不與老胡這樣的húnhúnxiǎo偷hún在一起,一年多的時間,他不但成為了一個手法高超的xiǎo偷,也成了一個很有些閱歷的xiǎohúnhún。
在老胡的言傳身教下,梅文俊知道了開封府一些不為普通人所知道的事情,三教九流的那些人和物讓他大開眼界,雖然不想當xiǎo偷,可對於這種無拘無束,無所顧忌的生活,梅文俊其實並不反感。
他是相當喜歡這種日子,而在做xiǎo偷之時,老胡曾告訴了他很多禁忌,例如有些人是偷不得的,梅文俊記得很清楚,那當中就有一個地方,就是玄劍莊,老胡千叮嚀萬囑咐過,玄劍莊的人萬萬碰不得,如果碰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老胡說的嚴重,梅文俊記在心中,還好,玄劍莊的人標記很明顯,白衣玄劍,梅文俊牢記了這個特點,為了萬無一失,他從來不對穿白衣的人下手,哪怕那人沒有佩戴玄劍,可現在居然有個人,身穿白衣,腰懸黑劍,口口聲聲說自己偷了他的錢袋,梅文俊怎能不驚不怕,心裡更是疑huò,我幾時偷了玄劍莊的人,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老胡還抱著梅文俊不鬆手,聽那人問到,他連忙道“正是這個xiǎo子,您的錢袋就是他偷得。”
梅文俊大駭,叫道“老胡,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偷他……他的錢袋,肯定是你nòng錯了,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老胡也急了,紅著眼大罵道“放屁,你xiǎo子敢不承認,就在前天,你是不是偷了一個繡著鴛鴦的紅緞錢袋?你說,那個錢袋是不是你偷的?”
梅文俊聞言一愣,急忙回想了一下,隨即有些茫然的道“我是偷了個紅sè錢袋,裡面沒有銀子只有一塊yù佩,你說yù佩不值錢,才給了我十個銅板,你說的就是這個嗎?”
當梅文俊說到那個yù佩不值錢的時候,剛才說梅文俊偷了他錢袋的白衣人突然冷冷一哼,本就冰冷的臉又是一寒,老胡被那聲冷哼驚得一顫,抱緊梅文俊的雙手都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梅文俊乘機跑到了清巖身邊。
再看老胡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顫聲道“你xiǎo子胡說八道,那yù佩何等珍貴,怎會不值錢你……你……胡說什麼。。。。。。。”
梅文俊聽他居然這麼說,不覺大奇,道“很珍貴的yù佩,那你為何才給我十文錢,……”說到這裡,他也醒悟過來,大叫道“好啊,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什麼東西不值錢,都是你騙我的,你……你這個狗東西,虧我這麼信任你,老胡,你簡直不是人。”
老胡被梅文俊當面拆穿了假面具,就算臉皮再厚也受不了,紅著臉,惱羞成怒的叫道“老子就是騙你了,你這個傻xiǎo子活該被騙,我實話告訴你,你就是再偷十年也治不好你母親的病,xiǎo咋種,你……”
“啪啪”兩聲脆響,打斷了老胡的叫罵,好響亮的耳光聲,挨巴掌正是罵的高興的老胡,被打愣了的老胡捂著通紅的面頰,完全不知道是誰扇了自己兩耳光。
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