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而得來的戰利品,全都沒收收充公。”曹長老看著呂陽。也不和他繞彎,而是直言相告道。“老祖們已經同意此議了,原本這和你也無關,但就在今早,杜吾洞天的雲昆公子卻忽來叫人傳了話過來,說你和曉風數日之前曾搶掠過他。我倒是想找你們問上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言語之間,倒也有幾分偏向,只說是問上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不是,有沒有這回事。顯然在他心中,對雲昆的話也是不太相信的。
不過,雲昆的身份非同小可,畢竟不是可以輕易揭過的事情,如果對方誓要追究到底,呂陽和呂曉風將會如何,也實在難以預料。
“這曹長老倒是穩重,沒有劈頭蓋臉就怨我們招惹事端,而是先問怎麼回事。不過,我還是不說為妙,此事本就無理可辯,只是我和雲昆之間的齷齪罷了。”呂陽見曹長老這樣相問,也理解他的難為,但他卻知道,就算自己將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告訴曹長老,也是無濟於事,這件事情的背後,是雲昆想要藉機發難,與其他無關。
甚至,是否曾有搶掠過他,也無所謂,如果是修為低下,且又沒有什麼背景的子弟,搶掠就搶掠了,伸冤都沒處去,而如果是強橫的子弟,只怕當場便能將來犯之敵擊殺,說到底,這裡面相斗的,還是各自的身份和實力。
因此他也只是怔了一下,便浮現出一絲哂笑,道:“曹長老,他還說了什麼?”
曹長老怔了一下,見呂陽不急著回答,卻反而是問起了自己,不由得也有些恍然,隨即卻是暗自嘆氣。
他見呂陽如此反問,便知道,這件事情八成也是確有其事了,至於是呂陽和呂曉風聯起手來搶掠了雲昆,還是雙方因為爭功奪利而生起嫌隙,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他只知道,呂陽和呂曉風,的確和雲昆有過沖突,乃至於,雲昆事後心有不甘,要藉此機會發難。
“雲昆公子說,本來他發現一處魔道庫藏,收繳無數寶物,但你們卻在其後趕來,搶走了他應得的收成。”曹長老想到料理此事的種種為難之處,連給呂陽詳細解釋的耐心都沒有了,只是簡單地把雲昆的說法講了一遍。
“此事的關鍵,還是在他控訴你們殺了他麾下不少的修士,而這恰好也是我們五家正在嚴肅整頓的,老祖們都已商量過了,要抓出一批膽大妄為的子弟,殺一儆百,以杜絕此類亂象。”曹長老說到這裡,略帶著一絲肅然,問道,“剛才你還沒有答我,雲昆所訴之事,究竟有沒有?”
“沒有。”呂陽道。
“真的沒有?”曹長老眼瞳微縮,面上的神情,卻是變得古怪起來。其實他也看出來了,呂陽和呂曉風八成是做了什麼,惹得雲昆如此怨恨。
“曹長老,此事關乎我等清白,豈是能夠信口開河的?”呂陽見曹長老追問,卻是不悅了,拂了拂衣袖,漠然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這小子……”曹長老聽到,也是無可奈何。
“曹長老。此子口風甚嚴,似乎也和曉風公子一般,決心抵死不認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什麼,竟然惹得雲昆公子如此糾纏。”曹長老身邊。一名客卿面上泛起一絲異色,暗自傳音道。
“我也看出來了,他們根本就不打算透過族裡處置此事,就算要處置,也不想與我們牽扯上關係。”曹長老默然傳音道。“如果換作另外一名子弟如此跟我說話,我早已喝令護衛抓捕起來,嚴刑拷問了,一通大刑下去。不信問不出想要的東西,然而此子並非是普通子弟,單隻發現獄界,入了世祖和老祖法眼這一資歷。便不是其他人能夠比擬的,如果將來老祖等人問起他的近況如何,結果卻是被我這個刑律長老給處置了,臉面難免掛不住。”
“而且,此子的義姐。乃是青龍峰月瑤小姐,又與大易呂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實在不好辦啊。”
“是啊,如果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子弟多好。大不了,犧牲一下。也當是為家族做貢獻了。”客卿嘆息道。
“住口,犧牲自家子弟。和忍奉迎,豈是我等修士所為,雖然要給杜吾洞天的雲昆公子一個交代,但也不能冤曲了自家的子弟,如果這件事情只是雲昆公子公報私仇,那又當如何?”曹長老面色微變,斷然訓斥道。
“這……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客卿聞言微怔,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慚愧之色。
呂家仍是新興的家族,族中子弟,外姓附庸,乃至於招攬的客卿供奉,大多都是敢於拼搏之人,也沒有萬年世家那般腐朽沉悶的氣象,更鮮少有以損害自家人利益而換取外人滿意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