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著急了,雖然只有三個刺客,可是無一不是威震一方的高手。甚至領頭的那個都不在我之下,還是靠著慕容玄風才將其逼退。你一個人即便是在水龍吟上恐怕都會有危險。”
“我一個人?”隨風一驚,反問道:“你要走了?不和我一道去蓬萊了麼?”
梁偷兒搖搖頭道:“昨rì剛收到傳書,急招我去嵩山少林。天一亮我便下船。”
“嵩山少林?去那裡做什麼?”隨風問道。
“我有一個道上的朋友,看上了一件東西,在那裡蹲守了很久。之前他說還要準備安排會需要很久,所以我並不擔心行程。最近終於有了些許進展,等我過去一起謀劃一番,就準備出手了。”梁偷兒答道。
隨風稍稍一驚,訝異道:“你們竟然去少林寺偷和尚的東西!”在他看來,佛門乃是清淨之地,偷東西這種事實在是太過褻瀆了。
梁偷兒神sè也有些蕭索,道:“我們有個朋友受了重傷,需要以佛門凝聚眾生信仰而成的金身舍利來救命。”
隨風聽著,也是一陣的沉默。為了救人,偷點東西,就算是得罪佛門又算得了什麼呢?世間所有罪在人命面前,似乎都變得蒼白。所謂的對錯,哪裡又有定論?你眼中的惡也許是他人眼中的至善,反之也亦然。隨風雖然知道偷東西不對,去偷佛門之物更是大錯,可是如果這樣能救回至親的人,他也必定是義無反顧。…;
梁偷兒話音一頓,接著道:“明rì我下船之後,距離蓬萊還有一rì的航程。好在我們現在已算是出了東南地區,就算是出了李林甫的眼線。不過切記不可放鬆jǐng惕,rì後行走江湖之時切記不可透露出絲毫關於這些事的訊息。在水龍吟上有玄風兩兄弟在,應該不會有事,想必血隱堂還不願得罪了慕容世家。”
隨風嘆道:“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要分別了。”
梁偷兒強自歡笑道:“沒關係,咱們以後有的是相見的機會。若是你真的能拜入花前輩門下,名傳一方,我想你尋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梁偷兒此話說得隨風心裡一嘆,道:“若是不能呢?假如說花前輩不願意收我呢?”他心裡此刻也不明白究竟是一種對未來不明朗的憂慮還是一種猶豫。猶豫本身就是一種對於失敗的畏懼。
梁偷兒神sè一變,正sè道:“早年我剛拜入我師父門下的時候,我師父曾問過我,‘我在江湖上毫無名聲可言,你可還確定要拜入我的門下?’當時的我還小,哪裡知道那麼多?隨口就答道‘我只願學到本事,不在乎有沒有江湖名聲。’後來我師父跟我說了一句到現在我都難忘的話。”
隨風想不到平rì裡嘻嘻鬧鬧的梁偷兒還有這樣的故事,忙追問道:“你師父說了什麼?”
梁偷兒道:“他說‘重要的不是你向誰學,也不是你學的是什麼,而是你有沒有從中獲得只屬於你的道。’便是這樣一句話,到現在每次想起來都有不同的感觸。能不能拜入花前輩門下不重要,學不學得到他的迴天功也不重要,對現在的你來說,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接下來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隨風聽完,久久怔住,一直以來他都以昌明所說拜入花久龔門下為目標。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析天訣,實力是增強了,他卻反而因此而擔心花久龔會不會因此而不收他。似乎對於他來說,拜入花久龔門下成了一切的保障,他所能想到的未來似乎也只延續到此。他設想了許多次,可是每一次都只是想到拜入花久龔門下之後會如此,從未想過,以後他究竟想要如何成長,究竟想成為怎樣的人。
梁偷兒見他一片迷茫與沉思的樣子,不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個月以內,不論怎麼樣,如果你有困難都可以到嵩山來找我。”剛說完,整個船突然輕微的一晃。
梁偷兒抬頭透過石英船艙看了看外面,自語道:“已經靠岸了麼。”
隨風這才驚醒過來,看著梁偷兒道:“你現在就要走了麼?”
梁偷兒點點頭,默默地站起身來。隨風也跟在他身後一起出了房間。一出艙,才發現原來慕容玄風和清風兩兄弟已等在甲板上多時了。
看到兩人出來,慕容玄風道:“梁兄此去多多保重。”
慕容清風也道:“梁大哥若是遇到了惡人挑事儘管提我慕容世家,想來一般的江湖中人定會賣幾分薄面的。”哪有人如此誇自己的家族的,剛說完,慕容玄風就輕咳了一聲。
梁偷兒知道他年紀還小,xìng格直爽不太會說話,自然不會在意,哈哈一笑道:“清風說的實是有趣,幾位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