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未必能手到擒來。
“與其如此,不如釜底抽薪,先將總樞關閉,令她無法再利用變化逃逸,自可事半功倍!”
四老在商議之時,蘇芷玉正在爭分奪秒,穿越四象盈虛宮,直朝東門而去。
她自然明白在宮門之外,必然會有高手攔截封鎖,可事到如今,也沒有第二個法子。丁原的氣息越加微弱,假如再不能尋找到一個僻靜安全的地方,儘快療傷,只怕錯恨難返。
她剛一跨出宮門,迎面掌風浩蕩,一股狂飆迫面壓來,正是留守此處的一名雪衣老者出手阻擊。
蘇芷玉唯恐他傷著丁原,左手玉指橫拂,化解掌力,借勢側身飛退,又回到了宮內。
老者一聲長笑,呼呼雙掌連環拍出,喝道:“丫頭,這回看你往哪裡跑?”
蘇芷玉佯裝左支右絀,難以招架,一步步朝後退卻,將老者不知不覺引入一條長廊。
那老者求勝心切,更沒想到蘇芷玉的修為,遠不止此。只當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娃兒,又要時刻照料保護丁原,自是難以抵擋自己勢若山嶽的重掌轟擊。
因此他步步緊逼,也沒依照事先的約定以嘯音報訊,一意要擒下丁、蘇二人再說。
蘇芷玉見老者中計,心中暗喜,假作不敵,又連退三步,撤到角落裡。
老者大步追上,冷笑道:“女娃兒,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鐵掌寒氣四溢,呼嘯轟出。
蘇芷玉閃身避過,淺笑道:“老伯,恕玉兒得罪了!”玉指往頭頂懸掛的夜明珠上,凌空一彈,老者立知不好,待要縱身撲向蘇芷玉,眼前的迴廊星移斗轉,飛速移動,早失去了敵人的蹤影。
蘇芷玉擺脫此老,不敢稍歇,照著原路返回,出了四象盈虛宮東門。
門外也是一座空曠無人的庭院,蘇芷玉也無心多去打量,匆匆低頭看了眼懷抱中昏迷不醒的丁原。見他面如慘金,星眸緊鎖,不由得心急如焚,全無將赫赫有名的雪原八皓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得意。
“譁——”的一響,庭院前的碧潭裡,濺起數丈高的白浪,四名冰宮高手劍光森寒,飛擊而至。
蘇芷玉左手一舒,祭起“流波太上綾”。九丈多長的藍色飛綾,猶如波濤翻滾,遮天蔽日,將對方四柄冰劍盡數震回。
那四人在空中一個翻騰,站穩身形,將蘇芷玉圍在了正中,口中齊齊發出長嘯,召喚同伴來援。
蘇芷玉手腕一抖,流波太上綾激射向左側那名冰宮高手。
那人自恃修為了得,並不閃躲,冰劍疾劈,竟是想斬斷仙綾。孰知流波太上綾舞動起十數個大大小小的渾圓環套,精準地鎖住那人的劍刃。
兩廂真氣激撞角逐之下,終究是蘇芷玉高出一籌,冰劍脫手飛起,令那人門戶大開。身旁的三名冰宮高手齊聲呼喝,圍攻上來,好讓同伴藉機喘息。
蘇芷玉見這四人身手均是不弱,倘若被糾纏住了,便萬難脫身。待到雪原八皓又或其他冰宮高手聞訊趕來,再想逃脫勢必不能。
她情急生智,催動仙綾迫退四人,指尖一挑,又祭出天心燈。“嗡”地金石脆鳴,一蓬紅光當頭灑下,護住蘇芷玉與丁原全身。
那四名冰宮高手復又迴轉,冰劍斬在天心燈上“嗤嗤”直響,只震得虎口發麻,卻劈不開一絲缺口。
蘇芷玉也不理他們,丹田積聚天一真氣,抱元守一念動真言,左手玉指如花盛綻,捏成劍訣,便要施展“雲生水起訣”破圍而去。
宮門之中身影乍閃,被蘇芷玉誘入其中的那名老者電射而至,一掌推開那幾名冰宮高手,大喝道:“閃開!”右手抽出一把巨斧,冰焰暴漲,轟然劈在天心燈上。
“轟”地一聲,天心燈劇烈震顫,紅光搖曳兀自不墜,卻朝裡收縮了半分。老者退開數步,調勻丹田內息,呼喝一聲,二次揮斧劈到。
遠處嘯聲四起,鎮守四象盈虛宮外的另外三老也聞訊而來,各自祭起手中法寶,飛速逼近。
剎那裡,天心燈光華一斂,盈雪仙劍脆鳴,彈鞘飛起,化作一束炫目華光,與蘇芷玉身劍合一,沖天而起,鼓盪凌厲的劍氣,將執斧老者震退數丈,踉踉蹌蹌,甚是狼狽。
剛剛趕至的雪原三皓見勢不妙,急忙飛出手中法寶,次第撞擊在盈雪仙劍煥放出的熠熠劍華之上,爆起一串串流光異彩。
盈雪劍發出幾下猛烈震顫,幽幽輕響,依舊乘風破浪,朝向天際而去。
雪原三皓在氣機牽動之下,心頭血氣翻湧,身形各自微微晃動,收回猶在空中翻滾盤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