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冰衣大為不滿,跳下桌子雙手叉腰,衝著楚望天道:“楚老魔,你吼什麼吼!要比誰的嗓門大麼,本姑娘也不輸於你——”
她最後一個“你”字叫得聲嘶力竭,差點沒背過氣去,可論威勢,實在比楚望天的一喝差遠了。
丁原微微一笑,拍拍農冰衣的後背,輸入一道真氣,道:“冰兒,別胡鬧了。”
農冰衣大口喘著氣道:“誰胡鬧了,我就見不慣這些人的囂張模樣!”
楚望天手捻頜下修剪得整潔平滑的白髯,怡然自得的端起青瓷杯,品了口香茗,緩緩道:“原來是丁原,老夫失敬了!”
丁原一抱拳道:“楚宮主,丁某不知萬兄夫婦究竟身犯哪條大罪,竟要勞動閣下千里追殺,不死不罷休?”
楚望天嘿嘿道:“丁原,方才你不是已將前因後果聽得清清楚楚了麼?”
丁原不動聲色,回答道:“正因為丁某聽了二人所說,才更加不明白,楚宮主為何非欲將他們置之死地而後快?”
楚望天放下青瓷杯,眯成縫的雙眼望著丁原道:“看來,丁小哥是明知故問。”
農冰衣回敬道:“明知故問又怎麼樣,反正有我們在,就不許你亂殺人!”
她扶起那婦人,道:“萬大哥,萬大嫂,你們不要害怕,看丁大哥怎麼收拾這不近人情的老糊塗蟲!”
楚望天恍如未聞,低頭看著青瓷杯中漂浮樹立的茶葉喃喃道:“世道變了,老夫這多年未曾出山,竟連個黃毛丫頭、幼齒小兒也敢騎到忘情宮頭上,一捋虎鬚了。”
萬如海追隨楚望天數十年,對師父的脾氣了解得一清二楚,知他對丁原二人殺機已動,急忙橫身擋在農冰衣身前道:“師父,不關這兩位少年的事,有什麼責罰弟子甘願一力承擔!”
原來他隱居此地年深日久,一心一意只與妻子相守,過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