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挾魔教,迫其結盟。”
晏殊低聲向丁原解釋道:“唐森所說的那兩人,都是別去五鼎之一,與暑暴、典遠、宋禁三人齊名,心狠手黑,難對付得很。”
丁原微笑道:“沒關係,阿牛今非昔比,豈是這跳樑小醜可以對付:況且他身後還有風大哥等人暗中跟隨保護。在上別雲山之前,絕不會出什麼岔子。”
雷婆叫道:“好啊,唐森,你果然和紅袍老妖串通一氣,想來算計我們!”
唐森趕忙道:“雷嫂勿要誤會,我如今已經痛改前非,棄暗投明。對老祖的疑問,自然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披肝瀝膽,赴湯蹈火……”
他那邊搜腸刮肚想盡詞語,年旃半個字也沒聽進耳朵,沉吟片刻說道:“唐森,你不是奉了紅袍老妖之命,與典遠他們來取老子的項上人頭麼?現在老夫就成全你,怎麼樣?”
唐森一驚,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手搖晃道:“老祖,您大人不講小人過。我往後要是再有一點對不住您的地方,您只管將我粉身碎骨,扔下油鍋。
“別說您的人頭,就是您的一根毫毛也尊貴無比,價值連城,誰要敢動他一動,在下立馬跟他拼命!”說著一臉的悲壯決絕。
晏殊歎為觀止,苦笑道:“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能把無恥當飯吃的。”
桑土公瞠目結舌,點點腦袋,又搖搖腦袋,連話也說不出了。
惟有丁原冷笑道:“唐大師,不要再演戲了。你當老鬼頭是在開玩笑麼?”
這回輪到唐森張大嘴,呆呆看著年旃與丁原,不曉得兩人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年旃扭頭問雷婆道:“這些日子,老夫昔年的舊部聯絡上了多少?”
雷婆道:“依照老祖閉關前的吩咐,愚夫婦暗中聯絡上了南荒十九家門派幫會,都是老祖當年忠誠部屬。幾十年來,他們受盡別雲山的凌辱排擠,如今只等老祖一聲號令,即可四方舉事,殺進別雲山。”
年旃頷道道:“好,等會你再從捉來的人裡,挑選幾個貪生怕死的,灌了雷不羈秘製的毒藥,準備隨老夫拜山。”
雷婆一頭霧水,不解道:“老祖,您說是要拜山?”
年旃哈哈笑道:“不錯,就讓唐森端著老子的項上人頭,跟丁原兩人,一齊往別雲山,給紅袍老妖一個驚喜。”
丁原微笑道:“也罷,我便陪你走上一遭,免得唐大師半路上把你的腦袋當下酒菜燉了。”
年旃呸道:“臭小子,你當老子的腦袋是豬頭肉麼?”
晏殊忍不住問道:“丁小哥,我和桑真人是不是也和你們同行?”
本原搖頭道:“不用了。你和老桑的扮相太過扎眼,未必能瞞得過守山的嘍囉。還不如隨後跟著雷公夫婦上山,到時就等著欣賞一出好戲吧。”
第四章踐約
別雲山連綿起伏數千裡,大小知名山頭不下百個,統稱為九峰十八嶺,乃蜀州西北第一大山。
遮日崖座落於別雲山中部,一峰獨立拔出雲層,飛鳥不渡,靈猿難攀。山崖四壁光渭如鏡,有如刀削斧切,不生寸草,卻星羅密佈了上千座石窟山洞。彼此之間縱橫交錯,好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盤踞錯節在山腹中。
紅袍老妖所居的“雲釀夭府”深藏崖底,經過百多年的苦心經營,天府外圍的防禦如銅牆鐵壁,機關重重。
尋常人即使找到雲釀天府的洞口,也非必能進得其中半步。
更令人忌憚的是,天府中豢養著襲曆頭吸血蝙蝠,平日裡棲息於巖壁之上。一且遙敵則群起而攻之,不死不休,殊為可怕。
但若緣然進入天府內圍,卻是遍目清泉流冰,五彩異石,百多座裝飾豪華的石室流光異彩,明珠懸空,當真別有洞天。
以唐森的身分,一路行來也不會遇到過多盤查。誰都曉得他是紅包老妖跟前紅人,兼之為人日蜜腹劍,笑裡藏刀,人都知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因此誰也不願意輕易開罪他。
丁原此時己經齊裝成一個貌不驚人的黑臉子,亦步亦趨隨唐森身後,雙手捧著只朱漆術匣,暗暗牢記來時的道路機關以防不測。
譚嶽等人戰戰兢兢的走在最後,每認人心裡都惦記著臨行前,雷不羈給自己喂下的“穿心腐毒丸”,惟恐出了什麼差池,便要小命不保。
反倒是害森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嘴裡不停嘮叨打諢,看不出絲毫的異狀。
眾入在大殿外守候良久,才等著一名護衛打裡邊走出道:“老仙法旨。請唐大師入內普見。其他人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