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亦蒙著輕紗,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雙目光銳利的眼睛。
椅子兩旁還站著六個人,他們相貌和衣著各異,身邊所攜的兵器亦不相同,卻全都躬身而立,表情肅然,顯然都對居中而坐的身披鬥蓬者極是敬畏。
這一次“天誅”集結了川境七個暗殺組來到涪陽,除了已被殺死的徐大,這六個人正是另外六組的頭人,而坐在椅上的碧衣人,顯然就是前來主事的神堂士,施青竹。
葛力一手提刀,另一隻手抓著厲虎的腳,拖著他走進艙門,揮手一甩,“砰”地一聲,象扔出一塊石頭一般,將他扔在了施青竹的身前丈許。
厲虎受傷不輕,身上數處要穴被封,內力也無法提運,趴在地上站不起身,只有一雙通紅充血的眼睛依然瞪著,充滿著絕望的憤怒,就象是不幸掉落到獵人陷阱中的野獸。
“按照大人的吩咐,屬下已把人抓來了。”葛力說道。
坐在檀木椅上的碧衣人點了點頭,道:“很好,葛力你辛苦了。”
他的嗓音沙啞而低沉,就好似木頭在沙石上磨擦,卻透出一種詭異的陰冷。
葛力躬身作揖,道:“不敢,為施大人效力是葛某的榮幸。”
這位心狠手辣的殺人者,在施青竹的面前亦是畢恭畢敬。
施青竹的目光落在了厲虎的臉上,問道:“王蟲,你的本名是甚麼,潛入我們‘天誅’組織有何目的。”
厲虎緊咬著牙關,瞪著雙眼,卻是一言不發。
施青竹凝望了倒在地上的困獸,過了片刻後才吩咐道:“葛力,你讓他開口。”
葛力應道:“是。”
江湖上要強行逼供,讓人開口的方法很多,最常見的便是分筋錯骨,或封點穴位令受刑者體內血脈逆行,這些手段都能使人痛苦萬分,比官府的公堂上所用的夾棍、老虎凳等手段更甚。
葛力所用的與江湖上的常見手段又不相同,他所用的是他的刀。
厲虎平生經歷過許多次血戰,捱刀受傷的次數並不少,然而當狹刃刀的刀尖刺進他肋邊的肌膚時,仍是疼得全身劇震,大顆的冷汗頓時從額頭滲出。
葛力顯然是此道的行家,他運刀入肉並不算深,僅有半寸,但下刀的地方卻是人體最脆弱的所在,狹刃刀緩緩在皮肉裡滑動,象鑽進了身體裡的蛇,刀鋒所蘊含的真氣冰寒刺骨,不僅能最大程度的刺激神經,而且令得被刺者的保持著絕對的清醒,能清楚地感覺到每一絲的疼痛。
捱上這樣一刀所要經受的痛楚,簡直比尋常受一百刀更甚。
一刀已畢,葛力緩緩收刀,刀尖上挑起一塊三寸見方的血肉,竟是從厲虎的身上硬生生地割下來的。
葛力回刀將肉塊塞進自己的嘴巴,細細咀嚼著吞嚥下去,鮮血從他的嘴角滴淌了下來。
他嗓音森然,好似從地獄裡傳出:“這個辦法喚作‘剔鱗’,我曾經用它對付過不少人,他們都經受不住兩三刀就屈服了,但是有一次我剔下了七片鱗,那個人居然還不肯開口,我從心底佩服這樣的硬漢,準備給他一個爽快了結,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原來早已痛死了。”
葛力發出“咯咯”地笑聲,道:“你可以放心,被剔鱗的人決計不會暈過去,就算到了痛死的那個時候,頭腦也依然清醒得很。”
狹刃刀再次落下,這一次割的是厲虎的另一側腰肋,厲虎吼叫起來,是從牙縫中迸出的低吼,就象是洪荒猛獸垂死前的怒號。
第三刀,第四刀,割到第五刀時,鮮血已流滿了一地,厲虎聲音嘶啞,已叫不出聲來,但兩隻眼瞳裡燃著熊熊的火焰,簡直能把葛力燒死。
這等眼神分別是抱有了死志,毫無半點畏懼屈服之意。
葛力吞下了第五塊肉,舔了舔嘴角的血,道:“我雖然已快吃飽了,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撐到第七刀,讓我開一開眼界。”
厲虎的前胸、兩肋、腰部的割傷都已鮮血淋漓,葛力的第六刀落向他的下腹時,忽然聽見有人道:“停手。”
阻止葛力的人,卻是坐在檀木椅上的施青竹。
這位碧衣神堂士望向葛力,道:“他如果撐到到了第七刀,你怎麼辦。”
第七百六十五章 二窟
阻止葛力的人,卻是坐在檀木椅上的施青竹。
這位碧衣神堂士望向葛力,道:“他如果撐到到了第七刀,你怎麼辦。”
葛力冷笑道:“洠в腥四芑鈄懦諾降諂叩叮��膊荒堋!�
施青竹道:“我只叫你讓他開口,並洠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