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顫,彷彿溺水的人,行將死亡一樣,生出種種痛苦無力的掙扎。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外面的人自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等著苦風子睜眼說話,卻忽聽一聲痛呼。竟是這仙風道骨的苦風子,慘叫一聲,直挺挺的向後倒地!
“道長,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苦風子這一出,卻是嚇壞了舒御史和薛太醫。
因為苦風子的樣子,實在是太慘了點。不但口鼻流血,而且眼睛裡都佈滿了血絲,臉色如同金紙,任誰看都知道出了大事。
便在這時,舒子陵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還伸了個懶腰,疑惑道:“爹。我怎麼睡著了?”
舒御史連忙道:“陵兒,你沒事吧?”
舒子陵疑惑道:“沒事啊?我不知怎麼的,好像睡著了,還做了夢。好像有人在打架。有人被抽了一鞭子,然後我就醒來了……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舒子陵話說到後面,見薛太醫和舒御史都露出了驚疑之色,忍不住問道。
轉過身一看苦風子,禁不住嚇了一跳!
這道人,怎麼一下子變成這副模樣?
三人心中不安,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在這時,苦風子幽幽醒來,在道童的攙扶下,慢慢坐起了身。
“道長,你……”
舒御史欲言又止,苦風子擺擺手,勉強道:“舒御史,薛太醫,舒公子。恕貧道道行清淺,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三人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問道:“道長,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苦風子說道:“令公子如此,是因有高人化身入體,似要奪去舒公子的鼎爐。貧道撞見,與他鬥法一場,卻不是他的對手。奈何,奈何啊!”
舒子陵嚇的面無人色,連忙問道:“道長,什麼叫奪走鼎爐?我這身體也能被人奪走?”
苦風子道:“如何不能?肉身鼎爐,乃是個皮囊,也是度世之舟。船上之人,既然可以是你,自然也可以是另外一個人。若有手段神通,自然可以趕你走人,取而代之。”
舒子陵聽的面無人色,好久說不出話來。
舒御史此時見苦風子這般慘狀,對他的話也禁不住信了幾分,連忙道:“道長,這該如何是好?萬請你想個法子。莫不成,真要讓我和我兒去給那道人當面下跪求饒嗎?”
苦風子臉上閃過一絲獰笑,說道:“不必如此!此人道行高,我不是對手,我自然認了。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有人能勝過他。”
頓了頓,便對三人道:“三位居士暫請安心,貧道這就去皇城,去見我老師,請他老人家出手!”
舒御史和薛太醫聞言,卻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苦風子的老師,自然是如今的代國師。有國師出馬,收拾一個道人,自然應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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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苦道人遊宮哭訴,明德童巧說玄機!
苦風子憋了一肚子氣,送走了薛太醫和舒家父子三人。※※滿口做下保證,一定會說服老師出馬。請他們先回去等訊息。
將人送走,苦風子立刻沐浴更衣,焚香淨身。
煥然一新後,正要出門,童子上前問道:“老爺現在還要出去?”
苦風子說道:“你且看好家,貧道要去見過老師,今天不回來了。”
童子道:“可是老爺。明日你可是跟張居士約好了,是否能趕得回來?”
苦風子不耐煩道:“那就讓他等著,我若是不回來,讓他先回去就是。”
童子不敢作聲,連忙應下,苦風子匆匆就出了門去。
苦風子出了門,一路向南行去。卻是入了皇城。
守門護衛見他前來,也是認得,十分客氣的說道:“道長何來?這麼晚了,都快關城門了。”
苦風子道:“我有要事要見老師。迫不得已,不得不來。”
守門護衛道:“道長要進去,我等自然不能阻攔,但規矩還是要守的,不知道長可有牌子?”
苦風子點點頭,從腰間摘下一塊木牌,遞了上去。
守門護衛驗證過後,又交還回來,很客氣的說道:“道長請進。進去之後,自然有人引路,不要亂走,不然出了亂子,總是麻煩。”
苦風子連連點頭道:“這我知曉。絕不會亂走。”
守門護衛點點頭,便放他進去。
入了皇城,豁然開朗。寬闊明朗的大道,筆直通向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