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中如今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若你能治好我爹爹的病,還請您出手幫忙,幼娘給你磕頭了。”
說完,盈盈下拜,就要磕頭。
“柳姑娘,不必如此。”師子玄一揮手,送出一股清氣將之託起。
柳幼娘暗暗驚訝,見自己拜不下去,只能起來,心中惴惴不安的看著師子玄。
師子玄說道:“柳姑娘,聽你說來,這病症的確古怪。若是尋常病症,應該不至於此。請你坐下來,慢慢將這幾個月來,你父親所經歷的怪事,說與我聽一聽。”
說完,引著柳幼娘,落了座。
柳幼娘跪坐在蒲團上,低頭回憶,想了好半天,卻說道:“道長,我父親每天早出晚歸,極有規律,認識的人也不多,卻沒有聽他說起過什麼怪事。”
師子玄微微皺眉,隨即說道:“敢問令尊是做什麼的?”
柳幼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父親是個屠戶,以賣肉為生。”
“難怪。”師子玄心中暗歎一聲,問道:“柳姑娘,你父親平時都宰殺一些什麼畜生?”
柳幼娘不知道師子玄問這些做什麼,但是還是回答道:“平日不逢節日,一般兩頭豬,一頭牛,三頭羊。若是逢年過節,那就說不準了。”
師子玄說道:“柳姑娘,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令尊是否宰殺過一些奇特的生靈。比如說模樣古怪的蛇,龜等等。”
柳幼娘聞言,微微一怔,仔細想了想,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就在我爹爹發病前幾天,隔壁的獵戶陳大叔,在山中捕到了一隻狐狸,雪白的毛,十分好看。當時就有一位大家小姐,看中了這狐狸的皮,想要做一件披肩。就買了下來,送到了鋪子裡,請父親將皮扒下來,送了去,還付了不少銀子。”
師子玄聞言,不動聲色道:“柳姑娘,你父親是否答應了?請問又是如何扒的皮?”
柳幼娘說道:“那位小姐給的錢不少,爹爹動了心,怎會不答應?但給活物扒皮可是很有講究的,要想使皮毛無損,甚至保持毛髮的亮澤,直立,就要活扒皮。先將之狠狠的摔在地上,再用棍棒敲打,等到浸出血印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下刀了。”
柳幼娘將如何給活物扒皮仔細說了一遍,在坐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師子玄似早有準備,臉上並無異樣。而陸老臉上,卻閃過一絲深惡痛絕的厭惡。
至於長耳和白朵朵,則是“啊”的叫了一聲,白朵朵有些憤怒的說道:“怎麼能這樣?一刀殺了就好,何必這麼折磨人?”
柳幼娘茫然道:“道長,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師子玄搖搖頭,說道:“你沒說錯什麼。柳姑娘,再請教一句。是否是你父親宰殺了那頭狐狸,隨後就發了怪病?”
柳幼娘楞了一下,仔細回想了一下,驀地驚道:“是啊,道長,的確如此。那一天,剛好就是爹爹扒了狐狸皮,交了工。道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請你直言相告。”
師子玄見這姑娘滿臉急切,便說道:“柳姑娘,我的確是知道你爹爹發病的原因了。但我說之前,請你先有個心理準備。我說的原因或許有一些離奇,你也不一定愛聽。信或不信,請你自己做決定,姑妄聽之。”
柳幼娘急道:“道長,你好生急人,請你說來,我怎會不信?”
師子玄說道:“若我料想的不錯。被你父親活扒皮的那隻狐狸,應是一頭有修行在身的異類修士,雖然未脫畜胎,是有神通在身的,卻不知為何,被凡人給捉了去,又慘死在你父親手中。
它心生怨恨,真靈未走,就附在你父親身上,這一身奇癢無比的白毛,應是他所為。因你父親害他性命不說,還在臨死前折磨他,活扒了他一身皮毛,故而也讓你父親身上生出白毛,嘗一嘗那般受折磨的滋味。”
柳幼娘聞言,一下傻了眼,驀然失聲道:“怎會這樣?這不公平!”
師子玄問道:“怎麼不公平?”
柳幼娘眼中一陣恍惚,隨即說道:“要這狐狸皮毛的,又不是我爹爹,他只是收了人家的錢,替人殺生。這狐狸既然是有靈之物,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因由,為何只捉弄我爹爹不放?這何來公平?”
第149章說公平,道公平,誰的公平?
柳幼娘問了公平,以常人的角度來看,的確很不公平。本文來自
柳屠戶的確是殺了這狐狸,但追其根源,應是那位看上這狐狸毛髮的大家大小姐。這狐狸要討債,也應該去向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