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陸老道:“陸爺爺,我們是直接回觀中,還是先去白姐姐的廟宇?”
陸老想了想,說道:“娘娘說要與人結緣。按道理說應該是直接去娘娘的廟宇。但是我們這般去,倒有些強行牽緣的意思,未免不妥,我看還是先回觀中去吧。”
陸老想事情十分的周全,如是做了決定。
到了玄都觀,柳幼娘驚訝的看著這道觀,說道:“這裡是什麼時候建的道觀,我竟然還不知道。可是這地兒真夠偏的了。”
道觀佛寺,雖然大多建在山中。但也有一些,是立在世俗之中的,受納信眾香火。比如法嚴寺這種。
而柳幼娘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清修的道觀,還以為道觀都是一個樣子,有幾個大殿,供奉幾尊神像,受些香火。故而十分驚訝。
陸老笑道:“才剛建不久。柳姑娘久不出門,不知道並不奇怪。”
柳姑娘忽然想到一件事,忽然驚問道:“老人家,這觀中的主人,是不是前陣子傳的沸沸揚揚的降妖真人?”
陸老心中一動,呵呵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觀主平日為人低調,就算做過什麼,也不會宣之於口。柳家娘子,不提這個了,我們先進去吧。”
柳幼娘見陸老這麼說,反而對此行生出了幾分期待:“市井上都傳言這位真人曾經為民除妖,應是一位有道之人,或許真能為我爹爹治好病。”
這般想著,跟在陸老的身後,進了玄都觀。
陸老領著柳幼娘。直接去了偏殿。
白朵朵先一步溜了進去,喊道:“道長哥哥,我們回來了。”
師子玄見她進來,不由笑道:“回來的挺早。下山一趟,感覺如何?”
長耳這時也跟著進了殿,聞言嘿嘿笑道:“好東西太多了,我們都沒有見過。就是太吵鬧了些,不如山中安靜。”
白朵朵說道:“陸爺爺給我們買了小糖人,芝麻團子。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我都還沒吃哩。”
師子玄聞言,只是含笑,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腦袋。
長耳突然小聲說道:“觀主,我們又給你惹麻煩了。”
師子玄問道:“什麼麻煩?”
長耳道:“我們遇見了一個姐姐。他父親生了怪病,自己也欠了別人好多錢,日子過的很苦。我們想觀主你一定有辦法,就把她帶上山來了。”
師子玄說道:“得了病,為什麼不去看郎中?欠了他人的錢財,理應還錢才是,找我來也沒用啊。”
白朵朵拉著師子玄的胳膊。憨憨的說道:“道長哥哥,那位姐姐很可憐的,你幫一幫她吧。而且郎中也看過了,卻沒人能治好。”
正說著。陸老帶著柳幼娘進了大殿。
師子玄起了身,看了一眼柳幼娘。
但見此女,容貌秀麗,簡單的垂髻。穿著素色棉衣,看起來弱不禁風。似乎隨便一陣風,都能將人吹走。
“此女便是與默娘有緣之人嗎?”師子玄心中想到,上了前,作揖道:“這位就是柳姑娘嗎?貧道師子玄,見過了。”
“啊!道長,你好。”柳幼娘沒想到這玄都觀的觀主竟然如此年輕,心中十分驚訝,也不由有些擔心,這麼年輕的道人,能有幾分道行?
師子玄怎看不出她心中如何想,微微一笑,說道:“柳姑娘,你可是看貧道年輕,心有疑慮?這到不必。皮囊不過表象,修行人也不論年歲。若真要說來,貧道應與柳姑娘你的雙親年紀相仿。”
柳幼娘被道破心思,禁不住臉微微一紅,心中卻是吃驚,有些難以置信。
師子玄呵呵一笑,說道:“柳姑娘,不知你來觀中是有何事?我聽朵朵他們說,你父親得了怪病,能仔細跟我說一說嗎?”
柳幼娘一聽,連連點頭道:“正是為此事來求道長。我父親原本好好的,幾個月前的一天,剛關了鋪子,回了家中,忽然渾身發癢。然後脫下衣服一看,卻見胸口上生出了幾根白毛。當時我爹爹也沒在意,就用剪子將之剪掉,誰知這一剪不要緊,那白毛眼見著又從胸口鑽了出來,很快就長的渾身都是。”
說到這,柳幼娘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這白毛一生出來,就透著濃濃的惡臭,這倒也罷了。偏偏奇癢無比,我爹爹先是大笑,後來邊笑邊哭,邊哭邊笑,最後眼淚都笑幹了,嗓子笑啞了,還是止不住。我和孃親想盡了辦法,請了好多郎中,才在一位名醫那裡求了藥方。
只是這藥只能夠暫時緩解癢症,但藥錢極貴,根本不是我們這樣人家能夠負擔得起的。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