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離奇的景象,一定會感到很奇怪,很迷惑吧。”
師子玄嘆息一聲,說道:“還好吧,我那時以為人人都是如此,也沒留心。而後才知道,這卻是獨我一人如此,與世人都不相同。那時我自己天天傻呵呵,渾渾噩噩的遊蕩在世間,卻是機緣巧合入了師門。入了師門。我也請教過師父,師父卻說這是我的機緣,他雖然知曉,但不能破。等日後我自己前去求證。”
白漱聞言,心中生出一股憐惜,柔聲道:“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無論你是何人,從何而來。都是我認識的那位救我於危難中的玄子道長。”
師子玄呵呵笑道:“這些話一直藏在我心中,除了師父,也沒有對別人提起過。今天對你說來,也是機緣如此。你不用為我擔心。道果雖然未曾圓滿,卻不妨礙我的修行。”
白漱掩嘴笑道:“你我既為道侶,我不為你擔心,那你還不來怪我?”說笑一聲,白漱又道:“說回來,柳屠戶之事到底該怎麼辦?柳幼娘與我有緣,也是數世之緣,今世有機緣入道修行。若不解了她家中之難,我也難與她結緣。”
師子玄有些驚訝道:“話說回來,成就神道,也能明瞭前世嗎?若是如此,默娘你之前並未曾修行,能夠守住心而不動嗎?”
一得道果,真靈種子中的前生之事,將會一股腦的全部湧現。這種衝擊,十分厲害,若是修行不夠,守不住心,一下子就會迷失在數世記憶中的世界裡。分不清夢中我,現世我,誰是真我。
錯把夢中之我做現世,直把現世做前生。
而師子玄如今的心性,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數世的記憶衝擊下,能夠守住心神。定心安住不失守,不是說一說那麼簡單,真的很不容易做到。而白漱登神之前,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安然度過嗎?
白漱笑道:“神人之道,與你所修,卻有所不同。我能明前世,前世過往卻不能影響到我。這是另一種修行,道途不同,我無需經歷那種神識衝擊。若想觀之,眼中自然返照,隨我心而現化。”
師子玄聞言,不由讚歎一聲。神道果然自有妙處,難怪這世間有很多凡人從未修行,一朝神願一發,機緣一到,就能登天成神。但是成仙成佛者,卻都是一世苦修,不經歷人間百態,不圓滿見知覺悟,哪裡能一日成道?
師子玄讚道:“神人之道,果然另有玄妙。默娘,說回來,那白狐既然想要討價還價,你不妨就應了。給他換一具鼎爐就是。”
白漱無奈道:“移換鼎爐,本就不易。更何況那白狐已經身死,再造鼎爐,除非仙家用以藥丹。只是仙家丹藥煉製不易,我等也求而不得,能怎麼辦?況且他以此要挾我,我為何要應他?我本不必答應他。”
師子玄一聽,不由樂了。看來白漱登神以來,第一次應人所求,卻是鎩羽而歸啊,顯然那白狐是以此要挾,讓她不由氣悶,也是自己跟自己生悶氣,怪自己無能。
師子玄不由安慰道:“你本是不必答應,但是柳屠戶等不了了。被陰靈纏身,就算這白狐不折磨他,長期盤踞在他身上,攝取他身上精氣神,長年累月,這人也要完了。”
白漱嘆了口氣,說道:“我如何不知?卻也是一時氣話,這不就來找你替我出出主意嘛。”
見她露出小女兒般的嬌憨,師子玄也不由樂了,說道:“主意是有。不過卻不在你,卻要看那柳幼娘心性如何,也還要看那柳屠戶是否有這個福緣了。”
白漱奇道:“哦?如何說?”
師子玄說道:“我曾經聽說從前有過一位仙家,曾在人世之中,自消骨肉,毀了身器鼎爐。真靈回到了師門。其師見其可憐,便將他真靈送走,託夢給他母親,要他母親給他立一個廟,塑一個像,讓他真靈能夠寄身在其中,以香火塑身。”
白漱聞言,眼睛驀地一亮,喜道:“是了。神道之術之中,卻有這香火塑身的神通,我怎麼沒有想到?多謝你了,我想到該怎麼辦了。”
說完,便急著要離開。
“默娘,等一等。香火塑身,可是有許多忌諱。而且那白狐也未必有那機緣。”
師子玄見狀,連忙喊道。
“我知道啦。”
白漱聲音傳來,人卻已經離開了。。)
第152章願為其行,行生其力,身行應與心如一!
柳幼娘匆匆到了神廟,一進門,就見一個黃衫女子,正站在廟中,含笑看著她。
“你是……”
柳幼娘臉上露出愕然的神s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