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決斷。
長生在紫顏身後道:“何不去現場看看?”紫顏道:“苦主和人證、物證皆在卷宗上記錄分明,我們去看傷者吧。”
一行人到了兩處醫館。第一傢俱是重傷者,斑斑血跡從棉布裡滲出,要養得數日方能搬移回家。照浪細看用刀手法,不僅傷在要處,且切筋割脈極有分寸,倍極冷酷,皺眉道:“此人功力猶在森羅之上。”
紫顏問明出手者的樣貌,果是螢火,沉吟不語。長生急了,反覆指了螢火的畫像,眉梢眼角鼻準耳垂一個個問過去,惹得人不堪其擾。
“長生,走吧。”紫顏見狀不忍。長生叫道:“螢火不會無故傷人,定是別人假扮。”紫顏牽起他的手,溫言道:“尚有一家,查問過了再推敲。”
長生飛快地點頭,攥緊的拳頭生生要摳出血來。
三人轉道另一處醫館,正在一個荷塘邊上,滿池的菡萏嬌蕊粉豔喜人。長生想起螢火出走那日的殘荷雨景,驀地勾起心事,腳步沉重了兩分。
這間醫館的傷者症狀甚奇,除卻休克不醒外,筋脈阻斷,氣滯血淤,表面絕無傷痕。據目擊者證實,出手者亦是螢火,長生依然不信,纏了醫師要方子看。不過是人參、炙草、生薑諸藥,別無良方。
照浪搭脈看過,忍不住哈哈大笑。醫師忙恭敬行禮道:“箇中莫非有蹊蹺?”照浪道:“各位整治無錯,我不過想起旁事。”向紫顏使了個眼色。紫顏會意,拉了長生告別。
三人就近尋了一家茶館,挑了靜室。竹爐火旺,湯水鼎沸,長生坐立不安,不曉得為何這兩人有心境喝茶品茗。
紫顏與照浪相對坐了,擺好三隻藍釉金彩瓷杯,長生忽生感悟,心火漸熄,伺候紫顏倒了茶。幽然沁心的茶香從執壺裡透出,一注清流氤氳而下。照浪自斟自飲,凝視色如積雪的茶湯,笑道:“你們可看出端倪?”
長生立即介面道:“我不懂武功,那些人都是內傷,出手的人想是高手。”照浪得意地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道:“他們被人用奇特手法點了穴,看去痛苦實則無礙,十二時辰自解。”
紫顏若有所思,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