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收留他,膽大包天之外絕不簡單。曼妙的香氣悄然蕩過,望帝猛地想起,抬頭問道:“你是霽天閣的人?”
少女咬了唇,詭異地一笑:“你這人真討厭,自己的來歷不說,一味問東問西。早知就不救你!”把他的頭往枕上一扔,拍拍手揚長而去。
他無力去追,直勾勾望了頭頂的帳子,前事一幕幕重回心頭。他不該對照浪城的崛起掉以輕心,不該在局勢危急時流連煙花之地,是他置玉狸社於險境而不自知。胡亂想著心事,煩躁的他忽嗅到清淡的幽香,撇頭一看,桌上一個小小的瓷爐,燃出一縷極細的煙。他凝視裊裊上升的紫煙,人又糊塗起來,苦苦想了想,不知在為什麼煩惱。再往深裡多想那麼一步,就彷彿陷在泥沼裡,被泥濘困住了手腳和頭腦,分不清東南西北。
以望帝對迷藥的認知,他肯定這是種迷香,可是,似乎此時並不排斥它。他享受地閉上眼,那麼,就舒服地再睡一覺,這被窩真是暖和呢。
他睡後不久,床邊立了一個錦繡男子,開啟一盒油綠藥膏,沾在手上,往望帝額頭抹去。“這道疤痕淡多了,這一道有點難對付……這裡最好補一塊皮,唔,可能從這兒翻轉一塊就天衣無縫了……”他喃喃自語地端了望帝的頭看,背後“噗哧”一聲笑,先前那少女不知何時回來,站在他身後忍俊不禁地道:“他若醒著,會被你嚇死。不愧是易容師,見了臉就想折騰。”
紫顏轉過頭,“這不是易容,是療傷。他長得不難看,我替他整整相貌,不讓傷疤遮了他的眼睛,省得他日後成了斜眼。”
“別說啦,我知道你最見不得人被毀容。我出去打聽過了,玉狸社被人滅了,據說有個首腦人物逃了出來,這附近的幾個鎮都有殺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