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簡放心,伊麗莎白漂亮的眼珠一轉,落在瑪麗身上,開玩笑道:“還是別叫瑪麗下去了,你可不知道她坐在客廳裡有多忐忑難安。”
瑪麗極其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因為賓利小姐沒完沒了?
瑪麗就不明白了,她想討好達西先生,那就找達西先生聊天嘛,可賓利小姐偏不。自從上午同賓利、達西聊了幾句工廠的事情後,賓利小姐就一副“我要和才女取取經”的姿態,非得拽著瑪麗談話不可。
然而瑪麗既不喜歡繡花,也不喜歡漂亮帽子,同賓利小姐這種標準的未婚淑女,實在是沒什麼共同語言。
眼下她坐在簡的臥房裡,既能照顧她,又能避開賓利小姐,一舉兩得,瑪麗才不走。
“既然如此,就留下來陪陪我,”簡生『性』溫柔,聽到伊麗莎白的揶揄,拖著病軀笑了幾聲,“但你們晚飯可得下去,同賓利先生他們一同用餐。”
“好吧。”
瑪麗不情不願地應下,伸手『摸』了『摸』簡的額頭,忍不住蹙眉。
“還是沒有退燒。”她說。
“賓利先生已經吩咐僕人去請醫生了,”伊麗莎白開口,“晚飯時應該就會到。”
也只能這樣。
就算瑪麗不相信這個年代的醫生,可聊勝於無,因此也就沒有阻攔著急上火的賓利先生。
但今日內瑟菲爾德著實熱鬧,晚飯之前梅里頓來的醫生前來看了看簡,開了『藥』物,晚飯之後,夜幕深沉、眾人準備散去休息的時候,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回來了。
就像是離開般突然,他直接走進莊園的客廳,把在場的男男女女都嚇了一跳。
福爾摩斯先生一路風塵僕僕,特別是褲腳還因為『潮』溼的地面沾著些許泥土。但他並沒有在意,在場的紳士們也沒有因此置喙他失禮或者“不體面”。
“福爾摩斯先生,”賓利先生大驚,“你見到了小杰弗裡嗎?”
“是的。”
*遮蔽的關鍵字*摘下了自己的紳士帽,任由僕人接過自己的手杖,他對著賓利先生點了點頭:“我已經拿到了需要的線索。”
瑪麗站了起來。
賓利小姐和赫斯特夫『婦』都對教唆犯的事情不感興趣——在他們看來,小杰弗裡被捉拿歸案,這件事就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做無用功,便和福爾摩斯先生說了幾句客套話,各自回房間休息。
除了賓利先生和達西先生,伊麗莎白竟然也選擇留了下來。
這倒是讓瑪麗有些驚訝,要知道今天早上伊麗莎白還覺得歇洛克;福爾摩斯橫衝直撞、不尊重女士呢。
但即便如此,他到底是賓利先生請來的*遮蔽的關鍵字*,加之伊麗莎白也對真相倍感好奇,便客客氣氣地開口:“你同小杰弗裡談了什麼,先生?”
福爾摩斯完全不介意伊麗莎白冒失提問,更是早就把上午的『插』曲拋在腦後了。
“我問出了教唆犯的外貌特徵。”
“如何?”瑪麗頓時來了精神。
“三十歲左右,是位相當氣概的男士,”福爾摩斯回答,“我問小杰弗裡他是否有著軍官的站姿和命令的口吻,小杰弗裡給了肯定的回答。”
“軍人?”
伊麗莎白有些驚訝:“梅里頓附近倒是有個民兵團,只是人數眾多,怕是不好找。”
“這位換下紅制服的軍人一頭黑髮,近六英尺高,加之他一口北方口音,我想並不難辨別。”
瑪麗聞言一凜。
她下意識地看向伊麗莎白,後者的神『色』也隨即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達西側了側頭:“二位小姐可是認識符合特徵的人?”
伊麗莎白語氣沉重:“要說符合特徵,民兵團的卡特上尉倒是符合特徵,但他今天上午的時候,已經離開梅里頓,前往倫敦了。”
達西:“此時離開,顯得更有嫌疑。”
賓利:“我這就寫個手信給治安官。”
福爾摩斯卻並不贊同。
*遮蔽的關鍵字*仍然是一副冷淡的神情,甚至在聽到賓利先生的打算後輕輕嗤了一聲。
“最好不要,”他篤定道,“這條線索至關重要,不要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賓利先生有些困『惑』。
但這次,福爾摩斯並沒有及時解『惑』,他反而莫名地出言叮囑:“你的合作伙伴很是精明,先生,若不想賠本到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