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命了*。”
而化學試劑落在試紙上,不出意料呈現出紅『色』的反應。
偵探勾了勾嘴角:“果然如此。”
他側了側頭,突然揚起聲音:“道格森先生?道格森先生!”
喊的正是公寓看門人的名字。
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從椅子前站起來,大步跨向門口。看門人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一副戒備的模樣,似乎生怕偵探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來:“你又要做什麼,福爾摩斯先生?”
偵探把一封信件塞到看門人懷裡:“給警長拍封電報,兇手是一開始就暈倒的那個人。”
說完他不顧看門人的臉『色』和小聲的抱怨,“嘭”得一聲關上房門,這才不急不緩地走到沙發前,徑直坐下,隆重宣佈道:“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展開調查了。”
賓利先生『露』出好奇的神情:“你剛剛是在調查另外的案子嗎?”
福爾摩斯一哂:“一起無聊至極的謀殺案。棉花原料的事情幾個月沒有進展,我絕不能容許自己的大腦空閒這麼久。”
瑪麗無比好奇:“你得到了什麼新線索嗎,先生?”
福爾摩斯看了瑪麗一眼。
幾個月不見,沒有客套的招呼,也沒有假惺惺的熟稔,四目相對,偵探銳利的眼眸對上瑪麗期待的雙目,他迅速地審視了一番來自鄉下的姑娘,然後收回目光。
“我得到了訊息。”
或許是因為瑪麗直接省去了毫無用途的寒暄和社交禮儀,福爾摩斯先生看上去頗為滿意。
“卡特上尉上一次與漢普先生秘密會談時,一名愛爾蘭工人撞見了他,”他說,“前日我得到訊息,這名工人已經被開除了。”
賓利一凜:“他想隱瞞秘密見面的事情?”
瑪麗:“那接下來呢?”
福爾摩斯:“需要你去見一見漢普,賓利先生,向他說明合同險些被偷的事情,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是了,也算是一種試探吧。
畢竟賓利先生是他的合夥人,於情於理都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朋友。若他光明正大,那也沒什麼,若他內心有鬼,就要好好看他以怎樣的姿態回應了。
這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我呢,”瑪麗眨了眨眼睛問道,“我想你請賓利先生帶我過來,總不會是想要我單單拜訪吧?”
福爾摩斯先生站了起來。
他從衣架上拿起一件大衣——和在內瑟菲爾德莊園時灰『色』的外套截然不同,款式落後、布料陳舊,甚至在邊角的位置已經起『毛』卷邊了。
“班納特小姐,”他說,“你跟我來。”
“哎?”瑪麗的表情一空。
而歇洛克·福爾摩斯則是以可怕的速度穿好了今日出行的衣物:破舊的大衣只是其中一項,再配上一頂褐『色』的軟帽和有過磨損的鞋子,在梅里頓出場的氣派紳士,頃刻間變成了一名樸素且瘦削的貧民。
他走到門前,開啟房門後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徑直看向瑪麗。
“你還愣著幹什麼?”
“……”
直至此時,瑪麗才終於意識過來——歇洛克·福爾摩斯,是要她協助調查!
老天爺啊!
跟著福爾摩斯先生走出公寓時,瑪麗還處在一種不切實際的夢幻之中。
她竟然就這麼被歇洛克·福爾摩斯當成同伴……再不要臉點說,就是助手了?!事情怎麼會這麼容易,要知道這可是福爾摩斯呀!
不知道約翰·華生醫生何時才會同他相識,瑪麗現在甚至希望他們能再晚點相識,好自己獨佔“偵探的同伴”這個無比尊貴的位置。
——對,就是尊貴,就算拿維多利亞女王的上座,瑪麗也不換。
想到這兒她回過神來,拎著裙襬急匆匆地跟上大步前行的福爾摩斯:“你是想尋覓一處房東和鄰居好相處的公寓嗎,先生?”
福爾摩斯挑了挑眉:“我不認為同房東住在一起,還有鄰居是一件好事。”這是要獨居的打算了。
瑪麗:“話不能說滿嘛。”
歇洛克·福爾摩斯現在居住的地點,是獨棟公寓,卻有三層樓,大概也是住了幾戶人家的。而看門人顯然不喜歡福爾摩斯這位住戶,看他陰沉的臉『色』,不知道被偵探先生『騷』擾過多少次了。
她笑『吟』『吟』道:“萬一有好脾氣的房東,和萬分投你脾氣的室友呢?”
偵探這才稍微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