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工村和礦井。”
“那不是更好嗎。”
年輕小姐可能根本不理解自己身處的環境情況,她漫不經心地回道:“我還沒寫過關於工人罷工的作品,說不定我可以寫一寫。”
“……”
埃內博先生沉默片刻問道:“你打算在哪兒落腳呢,班納特小姐?”
“這正是我到訪的原因之一,先生。”
瑪麗·班納特說:“得請你幫我找個住處,我可不想住在旅店裡。”
埃內博先生:“你需要租一棟公寓?”
“租起來太麻煩了,”女士撇了撇嘴,“買下來吧。”
“…………”
總經理覺得,在送走班納特小姐之後,得和馬謝納的警察們說一聲,多多注意一下這位女士的人身安全。否則工人鬧事起來把她牽連進去,小小的總經理可招惹不起。
“我這就請人張羅,”埃內博先生說道,“既然你說這只是原因之一,小姐,你還有什麼需求?”
“啊,是的。”
年輕小姐繼續開口:“我雖然來到了蒙蘇煤礦,可這裡的事情我一無所知,連煤礦到底是屬於誰都不知道,總不會屬於埃內博先生你的吧?”
“蒙蘇煤礦的持股人有很多,”總經理回答,“有些在巴黎,有些就住在附近。你年紀輕輕,小姐,應該和格雷古瓦先生家的女兒有共同語言。”
“格雷古瓦?”
“怎麼,”總經理敏銳地察覺出了瑪麗·班納特的神情變化,“你認識格雷古瓦先生?”
“我在巴黎聽到過他的名字。”
能夠從窮小子爬到總經理的位置,足以證明埃內博先生不僅擅長管理,更擅長察言觀『色』。瑪麗·班納特一句話就足以埃內博先生明白她的想法。
總經理頷首:“我想格雷古瓦先生一定會高興於自己的女兒有位新朋友的。”
瑪麗·班納特粲然一笑:“謝謝你的幫助,先生。”
現在整個蒙蘇煤礦處在罷工階段,馬謝納鎮顯得相當蕭條,當天晚上埃內博先生就找到了一間不論是地段還是裝潢都格外適合單身女『性』居住的公寓,並且還帶著傢俱。他邀請瑪麗·班納特小姐親自看房,來自國外的女士轉了一圈,當即簽下了支票,讓埃內博先生再次吃了一驚,不敢小覷這位舉止自信又顯得有些浮誇的姑娘。
他親自叫了兩名卸貨工——在罷工的時候,也就只有鎮子上的卸貨工還能請的動——來幫瑪麗·班納特小姐搬執行李。她的行李雖然繁多,但對於一名來自巴黎的姑娘來說又顯得太少了。
兩名卸貨工搬運東西的時候,埃內博經理陪著瑪麗·班納特站在客廳說了幾句話,這姑娘言談舉止都帶著多少漫不經心的『色』彩,說難聽的,就是傲氣。但能夠和艾琳·艾德勒女士成為閨中密友的女士也值得驕傲,況且看她出手大方,估計家庭背景也不錯。
因為是外國人,埃內博先生對這位女士一無所知,好在她對蒙蘇煤礦也是如此。班納特小姐詢問了一些關於煤礦公司和投資人的情況,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更何況她似乎也不是特別好奇,埃內博先生就挑揀著重要資訊說了一說。
“好了。”
她細細聽了一部分,但肉眼可見地逐步失去耐心,到了最後乾脆打斷了埃內博先生的闡述:“行李也差不多了,我來支付工人們的酬勞就好,先生你還是去忙你的事務吧。”
領了逐客令,埃內博先生也不多言,只是承諾會代替班納特小姐向格雷古瓦先生遞個話當介紹人,然後客客氣氣道別離開了。
等到埃內博先生離開後,瑪麗拿出了幾個蘇的小費,交到其中一名卸貨工的手上。而後不等另外一名卸貨工做出反應,徑直關上了公寓大門。
室內陡然安靜下來,瑪麗長出口氣。她轉過身,倚靠著門板開口:“投資人方面是否有問題?我沒敢提到莫里亞蒂的名字,就算總經理什麼也不知道,萬一他透『露』出去也很容易打草驚蛇。”
她的話語落地,室內的另外一名卸貨工才挺直了腰板。
他摘下了帽簷壓很低的工人帽,『露』出瘦削的面孔和銳利的眼睛。打扮成卸貨工的歇洛克·福爾摩斯點了點頭:“你的想法很正確,瑪麗。總經理口中的幾名投資人確實有現居巴黎或者來自巴黎的身份,現在提及莫里亞蒂教授,確實容易打草驚蛇。”
“我會去格雷古瓦的宅邸打聽打聽,”瑪麗說,“他的女兒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