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蘭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此舉把在場的凡希和手機那邊的李玉嚇得不輕。
李玉:“君蘭,你怎麼了?先不要哭,有什麼事慢慢說,能幫忙我會盡量幫忙,要是受了什麼委屈要找人傾訴的話,那我就要掛了,你找錯人了,我很忙的。”
君蘭聲淚俱下地說:“領班,看在我幫過你一次的份上,你能不能當做沒聽過我說辭職的事。”
“怎麼?你想回來工作?”
“是啊領班,你就當是可憐我幫幫我,好嗎?”
“可是,你不是說你快要結婚要去老公那邊的公司去工作了嗎?怎麼?出了什麼變故嗎?”
“領班,一言難盡啊。。。。。”
“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公司不是你想說回來就能隨便回來的。。。。這樣要我怎樣跟下面的人說,怎樣跟上面的人交代。。。”
“嗚嗚嗚。。。。”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再次傳入了李玉的耳朵裡,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沒把她的耳膜給震穿。
李玉:“好了好了,不用在這裡賣慘了,我可不吃這套,工作崗位我留給你就是,以後好好工作就是了,現在鬼哭狼嚎的像什麼樣子?什麼時候能回來工作?”
君蘭一聽,破涕為笑。
“我後天就能上班。”
“嗯,那後天你記得來上班哈!我有事要忙了,先掛了哦!”
君蘭心滿意足地掛了手機,卻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凡希。
凡希:“我看你真是摔壞腦子了?你才剛做完手術就去上什麼班?要是真缺錢可以跟我商量嘛,我買腎也給你籌錢啊!用身體健康來報復我,這種苦肉計你也想得出?”
“你才摔壞腦子了,老孃可是打不死的小強,踩不爛的小草,你不信嗎?我現在就展示給你看我的生命力是多麼地頑強。”說完,她拿起臺上的彼岸花塞進自己口中嚼了起來。
凡希連忙扒開她的嘴,試圖把花瓣從她的口中扣出來,可惜已經太遲了,花瓣已經全數被她吞了下去。
“你真是瘋了,怎麼什麼都敢吃進肚子了?”
“你懂什麼?那是補藥,補藥,吃了老虎都能打死幾個。”君蘭正想下床打一套24式太極拳給凡希看,卻發現自己還是痛得不能動彈。
此時讓君蘭也不禁開始懷疑人生了,什麼彼岸花,這一切怕不是黛清自己杜撰出來忽悠自己的?現在最怕的是,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除了凡希和別的女人開房和車禍是真的外,什麼名畫,靈魂出竅,黛清,彼岸花都是假的。遭了遭了,難不成真的如凡希所說,自己真是摔壞了腦子瘋了?
一想到這裡,君蘭的頭又開始疼得厲害,她只能躺回床上假裝休息。
凡希看她這樣也不敢再打擾她休息了,只能默默地離開病房去找君蘭的主治醫生了。
“陳醫生,那個林君蘭是不是還有什麼其它的問題啊?看著身體是沒什麼大礙了,可自從她醒了後就變得神叨叨起來,性格跟以前簡直就是變了個樣,剛剛她還當著我的面把一朵花給生吃了,現在我真的很擔心,她腦子是不是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
那位陳醫生在仔細看著君蘭的腦部ct掃描後,認真嚴肅地說:“凡希,要是你是別的有錢人病患的家屬,我就會安排她去做另一系列的腦部掃描檢查。但是一場同事,我很認真負責地和你說,你老婆的腦子沒有任何問題,既沒有撞壞也沒有病變組織,好得很。另外你所反映的問題,我覺得是你過於緊張了,現在無論什麼年紀的人不都愛養生嗎?菊花枸杞茶,我這裡也泡著一壺,既然喝花茶都是養生方式的一種,那生吃花朵也不足為奇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可是,她的性格真的變了好多,以前她從不講髒話的,現在她三句不離粗言穢語。”
“那就更正常不過了,醫學的科學解析來說那就是人在受傷後會產生一些極端的應急反應,只要過些天待她身體完全康復後就會慢慢恢復正常了。”
“那還有其它的可能性嗎?”
“有啊。”
“那是什麼?趕緊告訴我。”
“那就是她身體可能被人奪舍了,說得通俗易懂一點呢,就是鬼上身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麼奇怪的事都有可能發生的,有些事的確不能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的,所有我們可不能一概論之。”
一聽到這種天荒夜談的結論凡希的臉拉了下來,他實在是很難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竟然出現在一位醫術高明的外科西醫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