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道理,那等我詢問一番再做考慮!不過,你二人要是敢有半句假話,我立刻讓你二人去受宮刑!”
“是是,我倆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小蝦一聽不受宮刑了,立馬恭敬地點頭說到。沈閒有時候懷疑,言小蝦是不是天生就是做細作的料呢?若是真男兒,不是應該守口如瓶,任憑敵人折磨也絕不透露半點訊息,這才是氣節啊!不過卻又想自己,和言小蝦也就半斤八兩,面對生死,自己又沒有能力去主宰,偶爾低聲下氣也不是過錯。況且,他們兩個是新兵,又常在軍中調皮搗蛋,要說感情,那是一點兒也沒有,硬要說有一點兒,那也是對夢冰旋而言,而不是天策軍。當然,要說軍機要事,那更是所聞不多,他倆根本沒資格參議,自也沒啥可以透露的。想通這個關節,沈閒覺得還是保住性命要緊,做俘虜當逃兵什麼的,那都是小事,命都沒了要那些高風亮節的名號有什麼用?更何況自己如今已經是沈家唯一的血脈了,還沒來得及在世間留下小小的火種,怎麼可以輕易言死呢?
更更何況,還沒有讓那個冷若冰霜的絕世美人看自己一眼啊!
想罷,沈閒的態度也變得曖昧起來。若說先前兩人的神態還只是猥瑣,那麼現在的表情足可以說是“****”!要做大人先做小人,兩人抱著這麼一個心態,也是情非得已。
岳家女將又露出鄙夷的神色,問道:“你二人叫什麼名字,在軍中是什麼職務,又為何在我軍夜襲大營的時候躺在死人堆裡裝死?還有,你們可知為何兩名武極高手藏在暗中要對我偷襲?還有,幾月前攻破了樊誠將軍大營,又下令凌辱其妻室的人是誰?”女將說到樊誠將軍,原本已經平靜的臉上又顯出憤怒之色,就連營帳裡計程車兵們,也都不自禁地咬緊了嘴唇。這恨,已經不是一般的深了!
“你問的問題有點兒多。。”言小蝦沒來得及察言觀色,說了這麼一句,沈閒卻瞧見女將軍的臉色,立馬瞪了他一眼,搶話道:“我倆只是天策軍軍中的新兵蛋子,我叫沈閒,他叫言小蝦,對於軍中要務我倆瞭解不多。將軍所問對您偷襲之人,實在抱歉,我二人小兵一名,實力又不濟,怎麼會知道哪裡跑出來兩個武極高手呢?再說樊誠將軍那事。我們那時還沒參軍,對其中緣由瞭解不詳。至於,您問到為何裝死。將軍,生命可貴,豈可白白葬送啊!”
沈閒說完,拜下身去,他低著頭,沒有人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只是覺得他話語懇切,又夾雜一絲無奈,殊不知沈閒在心裡大喜,自己竟然也有這種天賦,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看來自己已經被言小蝦感染得一塌糊塗啊!
不過,沈閒心裡又忽然憶起另一件事,那就是在岳家軍夜襲之前,在大營的樹林裡談話的那一對孿生兄弟,莫非他倆就是那偷襲之人?想到他倆不經意露出的武學境界,沈閒大致猜到了八九分,只是他不知前因後果,不敢告訴那女將軍。
言小蝦一臉崇拜地望著沈閒,心想:“老大不愧是老大,腦子轉得真快!不過若是最後一句換成‘我家裡上有八十歲老母,下還有待哺小兒’,神態再誇張一點兒,可能更能打動人心啊!”他這麼想,可是沈閒畢竟不是市井無賴之流,油嘴滑舌的話也編不出來,況且他為人老實,那話能說到那個份上,已經算得上不錯了。
只是看那女將軍的表情,好像這一會兒並不買賬,或者說打一開始她就覺得兩人神態猥瑣,不會是什麼老實人,而且身在死敵天策軍中,光是這一點就令人極其厭煩,所以就算兩人說的是實話,她也未必真相信兩人所說。再者,沈閒的回答根本就像是沒有回答一樣,她想知道的還是不知道。
女將軍對著二人冷冷“哼”了一聲,看著眼前這兩個言辭閃爍的天策軍士兵,越看越是來氣,一拍桌子叫道:“把他二人拖出去閹了!”
“啊?”沈閒猛然間抬起頭,與言小蝦對視一眼,叫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說了大半天,你還是要拉我們去受宮刑?哎呀,真是最毒婦人心!”
“膽子不小,還敢頂嘴?天策軍裡果然都是些膽大妄為之徒和陰險狡詐之輩,你要是再敢亂說,先拔了你的舌頭!”女將軍說道。
沈閒本來說的是實話,原以為那女將軍聽了也該相信大半,至少宮刑會免了吧?沒想到他和言小蝦磨了半天嘴皮子,竟然白費了功夫,到頭來那女將軍一字未進,反而露出兇險的本性。沈閒一時間認為她多半是打算假公濟私,把對天策軍的仇恨憤怒發洩到他倆身上,所以心頭一下來氣,不知借了誰的膽子,張口就道:“好啊,要拔舌頭是吧,那就拔了你爺爺的舌頭吧!反正老子落在你們岳家軍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