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柳眉一豎,道:“這個臭小子,便是在夢裡也是可惡透頂!不將他狠狠教訓一頓,他還道我好欺負!哼,心姐姐、單姐姐、任姐姐……都不來幫我!我以後再也不理你們了!”
從床上跳了下來,也不穿鞋,赤著腳就開門而出,也不顧自己渾身只穿件薄薄的睡衣而已。
怒氣衝衝從三樓下來,向黃羽翔所在的二樓跑去,才轉到樓梯口,便聽張夢心道:“大哥的情形有些不對頭,單姐姐,他竟然連你和我都不認得了!”
隨即便聽單鈺瑩道:“都怪你爹爹,把小賊都給打呆了,只知道怔怔地看著天花板!這可怎麼是好!”聲音惶急,又是苦惱又是氣憤。
“也不能全怪爹爹,或許是大哥將那些藥吃多了!”兩女一時之間都沒有了話。
黃羽翔原本只是受了斷骨的小傷,若是有上好的接骨之藥,快則十天,慢則二十天必能痊癒,根本就用不著浪費這些靈藥。兩人都是一心為夫,結果弄巧成拙,反倒累得黃羽翔竟成了白痴一般。
趙海若大喜,猛地跳了出來,拍手道:“真得嗎?這小子再也不會找我麻煩了!”
單、張兩女齊齊向她看去。單鈺瑩眉頭微皺,道:“海若,若是小賊永遠不認得你,永遠不和你說話,永遠不和你玩,你還會開心嗎?”
趙海若一怔,道“永遠?永遠是多久?”
單鈺瑩與張夢心對看一眼,都對此女大是無奈。張夢心嘆了口氣,道:“怎麼辦呢?冬前輩又不在此地,還有誰能讓大哥恢復正常呢?對了,讓任姐姐來看看他吧,說不定她會有什麼辦法!”
趙海若格格一笑,道:“臭小子怎麼了?真得被打成白痴了!”
張夢心將她的小手拉到自己懷中,道:“大哥也才醒了沒多久,他剛醒的時候,看到我和單姐姐,竟然問我們倆是誰?惹得單姐姐還差點同大哥打了起來!”
單鈺瑩苦笑著搖搖頭,道:“只是他好色的脾性倒是沒有改掉,一雙眼睛還是賊溜溜的!”
趙海若大感興趣,道:“我去看看他!嘿嘿!”光著腳丫子便往黃羽翔的房中走去。
單鈺瑩忙道:“你去看著海若,我去找任姐姐!”
兩女正要各自轉身,卻聽黃羽翔的房中傳來一陣喧譁之聲。兩人對看一眼,嘴裡都剛吐出“海若”兩個字時,猛然聽到“嘭”地一聲巨響,房牆突然間破了開來,一個巨大的物事已是被重重地扔了出來。
“大哥!”“小賊!”兩女齊齊驚呼,這件巨大的物事正是黃羽翔。
趙海若笑嘻嘻地從破開的洞口鑽了出來,道:“看我趙神醫的本事!”她的身體才鑽了出來,卻見她後面緊緊地跟著司徒真真與南宮楚楚兩人,都是向她怒聲斥道:“海若,你瘋了,你想殺死大哥啊!”
張夢心也道:“海若,你在幹什麼?”低下身子便要去看黃羽翔。
趙海若雙肩一聳,道:“書上說,失憶的人只要受到重擊,便會恢復正常的!我這不是正在替他治病的,嘻嘻,你們不用這麼感激地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感激?”單鈺瑩雙手握拳,猛然間發出噼裡啪啦的骨節碰撞聲,滿臉的殺氣盈然。
趙海若大驚失色,退後兩步,乾笑道:“單姐姐,有話好好說,我真得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啦!”
“好痛!”一聲大叫中,黃羽翔猛然間跳了起來,直落到趙海若的跟前,怒聲道,“小丫頭,你瘋了啊!你當我是什麼,竟拿我的腦袋去撞牆!”
趙海若被他嚇得一驚一愣地,道:“師父說你的命比蟑螂還硬,不妨事的,書上又說這樣子能治病的……”
黃羽翔怒氣不減,道:“幸好我剛才在屋子裡,若是在野外的話,你豈不是要把我往石頭上撞了!”見趙海若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怒氣更甚,“那你要不要自己也來試試,看看是你的腦袋硬還是石頭硬?”
“大哥,你沒事了?”“小賊,你都記得我們了!”“夫君,你真得好了?”眾女一片鶯鶯翠翠,將黃羽翔齊齊圍攏起來。
黃羽翔伸手抓抓腦袋,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好好的嘛!”說話之間,猛然左手一陣劇痛。他的左手原本用夾板固定住了斷骨,但被趙海若這麼一摔,卻是將夾板給撞歪了,斷骨立時挪位,刺到了他的肉中,痛得無以復加。
南宮楚楚忙走了上去,替他將骨位移正,又重新綁好了夾板,道:“大哥,你剛才可真是嚇死我們了!你醒過來之後,竟是誰都不認識,一個勁地問我們是誰,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