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熬到蕭十今天這個“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副舵主位置,他也大可不必如在農家務農那般辛苦了,可是,他還是跟族裡的普通族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有時候,就連族人休息的時候,他還在辛苦勞作。
他連一日三餐,也都是和族人們一樣,吃的同是粗茶淡飯;他穿的衣服,也皆是與弟子們相同,穿的同是粗木麻衣;他住的房子,也盡是跟下人們無異,住的同是土房茅屋。
是以,分舵裡的族人,人人都喜歡和他親近,都能和他無拘無束的打成一片。
所以,蕭斷眉一直以來都十分重視、重用他,並讓他做了蕭四的助手。
蕭家這兩兄弟,在“蕭家十三少”這一班兄弟裡,相較虛有其表的蕭三、無所事事的蕭六,已經算是比較傑出的兩個了。
但是,這兩兄弟,卻有著同一種癖好:
——女色。
他們都好女色。
天底下只有兩種男人,一種是好色,一種是很好色。
蕭四就好色。
蕭十則很好色。
兩兄弟之間,三年來能上下同心、合作的親密無間,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們都有相同的嗜好。
——他們都能吃苦、耐勞,總該在女人身上,補償一下自己吧!
分舵裡的族人,不管是姐妹、還是嬸嫂,無論是老幼、或者是醜俊,這兩兄弟都強行利誘,淫了無數遍。在索然無趣之後,二蕭便經常結伴到三十五里地之外的“大風鎮”上的小酒館,找大白梨嚐個鮮、解個饞。
大白梨生性盪漾,見錢眼開,把自己陪了兩位“蕭大爺”不算,還時常會介紹鎮上的一些好逸惡勞的不正經女人,給二蕭陪宿,從中抽取一些油水。
這次,大白梨又捎信給二蕭,酒館裡又來了好貨,是騷名素著的芙蓉跟鳳姐,蕭家兄弟一聽就來了精神,天剛一落黑,就改裝易服,帶著十幾名手下和一些準備打賞的散碎銀子,急衝衝的趕到了。
蕭四選了他的老相好芙蓉姐姐,他一向很偏愛身材豐滿的女人。
芙蓉姐姐現在就在紅色的蚊帳裡。
“騷姐姐,還害什麼羞哩,”蕭四迫不及待走過去:“咱們倆可是老相好啦。”
蕭四飢渴難耐的一把扯開了蚊帳,然後,他突然感覺到不對路。
他太熟悉芙蓉姐姐的身子了,她四十掛零的年紀,雖然已經不算小了,但徐娘半老,又白又肥,更媚騷入骨。
這像一隻小鳥的女人的身體,絕然不是芙蓉姐姐的身體!
就在這一剎那間,唐小鳥的刀跟蚊帳後面雷大弓的弦、床底下何老狗的腿,全斬、擊、踢中了他!
他捱了鳥刀,熬了弓弦,吃了狗腿,卻仍然沒忘了問一句:“你們把我的芙蓉姐姐怎麼樣了?!”
“看來蕭四少還真是多情種子啊,死到臨頭,居然還沒忘掉那個肥嫩嫩熟媚媚的芙蓉姐!”回答他的是一女聲。
一個冷豔落寞、高挑筆直的青衣少女。
蕭四鼻口已竄血,他仍在問:“芙蓉呢?”
冷若霜道:“熊二爺叫我來殺你,你去死吧!”
她讓蕭四死,她就出招!
一掌一劍一腿。
一出三招。
蕭四已經被唐小鳥、雷大弓、何老狗打成重傷,除了口中念念不忘的芙蓉姐,他只能是閉目等死。
唐小鳥、雷大弓、何老狗笑著看冷若霜出手殺蕭四,他們當人不會蠢到跟“新夫人”爭功勞的份兒上。
但冷若霜的一掌一劍一腿,卻不是向蕭四身上招呼!
而是同時打向唐小鳥、雷大弓、何老狗。
三大殺將猝不及防,他們同時中招,然後鳥死、弓折、狗亡。
蕭四感覺出不對,他一睜開眼,就看見三殺將全部死在床上,他剛一定神,冷若霜手中那柄鉤劍,已抵在他的下頜。
“你們一定殺了我的芙蓉姐!”蕭四失去理智的道:“芙蓉姐,我要為你報仇!”
他不顧一切的衝向冷若霜,直至“離別鉤”刺透他的脖腔,鮮血染紅了紅紗帳。
之後,床後,轉出一個又白又肥,懷抱衣裙的裸婦。
“你說蕭四少這個人,是不是很傻?芙蓉姐。”冷若霜並未回頭看那女人,只是聲音冷漠的道。
“他們男人都一樣,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是芙蓉姐姐的回答。
“我在‘大風堂’獨力難支,我學要你和鳳姐兩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