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不要太傷心啦,‘天巫宗’的唐大巫宗,那可是個大大的神仙……”
“阿拉‘天巫宗’又作了一件積德行善的好事……”
“阿拉拉,濟世救人的‘天巫宗’,比傷天害理的‘七星堂’,不是要對我們老百姓,好上多少呢……”
大家夥兒的阿諛奉承之中,那眼色如刀的桃花面女巫,敷衍著客氣道:“鄉親們過獎了,過獎了,這都是敝宗應該做的,應該做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另一個荷花臉白袍女巫,還用冰冷的手,撫摸著冷若雅的後腦,不停的輕聲安慰著女孩兒。
冷若雅覺得這兩個女巫,有些惺惺作態莫名其妙,心裡不免疑竇重生疑雲重重,女孩兒眼珠一轉,圓臉一變,竟是傷心的大大聲地哭將出聲來——
“阿拉我婆婆是怎麼死的啊?”冷若雅邊“嚎啕大哭”,邊在指縫之間,偷偷觀察兩個白袍女巫的神情變化。
“應該是石階上的青苔太多了,也太滑了。”那荷花臉女巫,幽幽嘆了口氣,答道:“你婆婆年紀大,眼神不好,腿腳也不靈便,一個不小心,摔跌死的。”
冷若雅哭將著道:“你們胡說,我不信,那些石苔青青綠綠的,那麼的秀色可餐,這麼可愛新鮮,怎會害死我婆婆……”
桃花面女巫不由她說,上前挽著她的小手,企圖把她自老婆婆的屍身旁邊挪移開去——
“小妹妹,走,我們帶你去‘宗廟’沐洗吃齋去,有好吃的‘火腿拌米飯’哦,你的婆婆,我們會讓信徒抬進‘宗廟’好好收葬、並請巫宗大人親自為她老人家超度亡魂的。”另一個荷花臉女巫也來拉起冷若雅道。
哭得個淚人兒似的冷若雅,聽到對方口中的“火腿拌米飯”,忍不住偷偷的嚥了一下口水,又不住地問道:“阿拉我婆婆是怎麼死的?”
桃花面女巫鐵著臉答道:“我們都說過了,你婆婆是摔跌而死的。”
冷若雅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不可能,你們騙人!我婆婆好端端的,怎麼就會摔跌呢?”
“老人家年紀大了,一失足,那是常有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桃花面女巫的臉色,已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外,有人道:“我這朋友破曉,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為啥我沒見他跌倒摔死?”
兩名白袍女巫,霍然回首,就看見人群外兩個人,一個長身挺拔的血衣青年刀客嬉皮笑臉,另一箇中年長袍漢子繃緊了臉,惡狠狠地盯著身旁的血衣刀客。
這兩人,當然是姬北命和破曉。
破曉怒氣未平的道:“老北,你少打趣老子,老子把你強拉來,是有一定道理的。”
姬北命笑罵:“道理你妹,還是你人老色心未老……”
破曉一臉正色問道:“沉中俠那老孫子,自‘正義山莊’的‘暗器大賽’算起,我兩和他打交道(參見《明器王》卷),也有十多年了吧?”
姬北命也“一本正經”回道:“足有了,十多年的功夫,你老婆都娶了三了。”
“說正事!”破曉正色一臉的道:“以我兩對那老孫子的認知,你平心而論,沉中俠這個人咋樣?”
姬北命想也不想,就道:“講真,英雄不足,梟雄有餘,在‘中原’時上天入地無法無天,南下後,‘雲貴’兩地的武林和百姓,能得數年之安定,可謂全是該貨之功。”
“這才是公正評價!”破曉道:“同是‘西南’武林魁首的‘鬼王’戈風,雖然是也武林奇葩,尤長用蠱驅鬼,但常起殺戮、常動干戈,致使‘西南’一代的江湖,動盪不安。他所節制的‘蠱王’上官腰舞和‘毒王’唐少,互不服輸,爭鬥不休,使得實力大打折扣;因而沉中俠以‘客軍’異軍突起,迅速崛立,由於沉中俠一改昔日作風,多施仁義,以德服人,再加上武功出眾、人多勢眾,所以能使這‘南疆’一帶武林群豪,望風而降,俯首稱臣。”
姬北命道:“我也必須承認,沉中俠近年來,也的確做了不少善事義舉,至少使得這‘雲貴’一帶的江湖好漢和黑道人馬,數年來不敢濫殺無辜,不致招搖擾民,而且在‘七星堂’的義旗下,也有不少人改邪歸正、棄惡從善,同時,‘七星堂’興修水利、開墾農田、辦學施教、施醫贈藥,都有不少、不俗的貢獻。”
“對頭!”破曉擊掌道:“以沉中俠的為人而論,此人不管以前如何罪惡滔天,今日看來,都是浪子回頭功大於過。”
姬北命也擊掌叫道:“正應如此。”
破曉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