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杭州城前,他從不曾見月嬋如此大手大腳。到了城池裡,這女子便如魚得了水,眉飛色舞看著選單,不一會兒就做主跟小二點了一大堆菜餚。
張牧雲最見不得這個,看見少女點得豪綽,他心疼得直咧嘴!現在這少年,就和喝醉酒的人差不多,明知此行有洞庭門支援,又要參加武林大會,寒酸不得;不過理論上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時又是另一回事。這些天他每次看見白花花的銀子花在住宿、吃喝上,他這從來勤儉過活之人便痛不欲生。
不管張牧雲心中難過,那大魚大肉還是端上來了,此後幾人便圍著桌子開始用餐。
吃吃喝喝,本應無事。只是等飯菜上來專心用飯時,心思一專一,張牧雲和月嬋幾人聽周圍的食客閒談,就聽出一件怪事來。
這時候,正是春日醺醺,清風和煦,大堂飯時熱熱鬧鬧、喧喧嚷嚷。張牧雲只聽身邊有位食客正在侃道:
“劉兄,你不是人。”
“王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你沒去捧過花魁仙子的場?那你還不是白來世上一回,不算個人。”
“哦,這個意思。不過劉兄你又吹牛。那個什麼花魁仙子真有你這兩天唸叨的那麼好嗎?”
“啪!”
說到此時,卻是王、劉二人鄰桌有人突然一拍桌子,頓時這人桌上的杯盞都跳踉搖晃起來。
“你敢說花魁仙子的好處是吹噓?”
拍桌之人桌上並沒酒具,這時急赤白臉的卻好像喝醉酒一樣。拍案而起後,這個公子哥兒打扮之人便擼著袖子過來,怒衝衝地道:
“你敢說花魁仙子是吹出來的?少不得我祝希哲今天要跟你打得一架!”
見這個書生公子要打架,那個先前的王兄弟卻沒護著自己人,而是站起來同聲埋怨自己兄弟:
“老劉,你這是怎麼說話?你也真是,這些天我叫你去魁元畫舫看看,你偏去那些不入流的青樓浪費時間。這倒好,你這卻是惹起公憤了。”
聽熱鬧聽到這裡,張牧雲下意識抬頭往四下一瞧,卻發現這“公憤”之說絲毫不假。環目四顧,竟沒一個人怪那個祝公子強橫;仔細聽聽眾人的紛紛議論,內容卻都不外乎鄙視貶低花魁仙子之人。
見眾口一詞,張牧雲便覺得此事稀奇。眼見那祝公子要動手,而那個倒黴劉兄的伴當王兄弟還不想勸架,張牧雲便趕忙站起來,走過去拿手架住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