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界的某處,一座巍峨的高山,被周圍眾山圍繞,這座高山的山腰處有一山洞,山洞內異常開闊,內有靈泉、仙草,更有亭臺樓閣,在一座非木非石的小亭內有一石几,石几上擺滿了各種仙果,石几周圍盤坐著六人。
其中一位著黃金長衫,身材魁梧、滿頭金髮的男子說道:“大哥,剛才為何不將那人真身直接殺掉?”
“此事非是那麼簡單,我們一擊不中,難再有出手的機會。”另一位身著青衣長衫,身材高大,眼如銅鈴的男子搖頭說道。
“大哥難道剛才沒有一劍劈中他嗎?”一襲黑色長衫,高材高瘦,鼻如鷹鉤的男子望著大哥問道。
“此人絕不簡單,那一劍看似將他劈中,其實他正好在巨劍臨身時自解化無。”老大說道。
“大哥有沒有在他身上發現要找的秘密?”一身黃色短衣,身材精瘦,雙目赤紅的男子問道。
“沒有,一絲異常也不曾有。”身為大哥的他,稍微回味一下,肯定的說道。
“大哥為什麼不用你的混元棍,而是用一個不上臺面的巨劍來偷襲?否則肯定可以將他打得魂飛魄散。到時要找的東西不是隨手拿來。”一身灰色短衣,身材瘦小,耳尖目精的男子覺得浪費了這次難得的機會。
“雖然那樣成功的機會稍大一些,但也也將引來無窮的禍患,關注他的不只是我們……”青衣男子嘆道。
“今次雖然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但至少也推遲了他飛昇的時間,或許,他未及飛昇,就被凡界的末世浩劫給吞噬。至少我們兄弟幾人還可以逍遙自在。”一位白衣綸巾,身材文弱,面如冠玉的書生樣男子,邊摸索著手中的玉如意邊說道。
“二弟說的不錯,雖然沒有達到我們第一期望目標,但至少我們還可以保持原狀。”
……
另一處仙境洞府內,盤坐三位鶴髮童顏的三位老者,髮髻插著玉簪,身穿明黃道袍,一位面目慈祥,一位神情莊嚴,一位目光深邃。
“大師兄怎麼看?”神情莊嚴的老者問道。
“三界大劫免不了一場大動盪,但同樣也是一場大的天機,各方都想在此大劫中撈取好處,甚至更有不少仙家蠢蠢欲動,想搶到本不屬於自己的機緣。妖界六聖只是其中之一,你看他身邊那些人,不正是幾方埋下的棋子。”
“二師兄怎麼想?”目光深邃的老者看著神情莊嚴的老者問道。
“修到我們這等層次,應當早已看淡了一切,然而要想更進一步,卻是難上加難,別看西方那人自以為找到了突破門徑,其實他也不見得見知正確,眼前這小子看似不怎麼樣,但他卻好像凡人修行中的靈性一點,說不好我們會從他身上看到另一個世界。”莊嚴老者說道。
“兩位師兄說的極是。”目光深邃的老者說完後低頭沉思。
“三師弟不必為此人操心,他的機緣非我們等看透。”莊嚴老者望向其師弟另有深意的說道。
正文 第75章、眼際開合兩重天,欲心焚身終做繭
引言:總以為報應很遠很遠,哪知應劫在眼前,咫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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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風醒來後,穿著睡衣立在窗前,眺望遠處的世界,靜靜呆立良久,不曾動彈一下。
上江市有大半的地方淪為廢墟,只是以銘志大廈為中心的半徑五十公里內不曾被波及。隔著落地玻璃窗就可看到遠處的殘垣斷壁,只是硝煙被細雨帶走,天空剛剛放睛,劫後餘生的人們無力重建這個世界,只是默默祈禱逝去的靈魂能夠安息。
已去的人,瞬間便去了,不曾痛苦,來不及過多恐懼。而活著的人,卻要用一生來思念、哀傷親友的離去。
這一切的結果可曾是所有人的夢想?當然不是。
如此大的代價可曾換來倖存者今生的覺醒?誰也無法曉得。
那個繁華的世界如同上一刻的夢境,一切的奮鬥,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慾望,一切的私念,都在夢醒的這個時間裡化為記憶。
誰應是責任的承擔者?或許大都隨著夢的醒來而埋葬在另一個世界。
苟且活著的人,是否就是天地的寵兒?
或許他們僅僅多了一次思考的機會,僅此而已。
很多人在痛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中的掌權者,卻哪裡知道若僅是他們,也不會導致今天的結果。
人類,總喜歡推諉,為自己開脫。
不願意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