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級存在的化身投影而已。似乎是被六足他們追殺的那名傀儡借用什麼秘術,強行召喚到此地的。此虛影一旦耗盡威能,就會立刻消失的。六足和地血應該很清楚此點,這才會不停的拖延時間!”木青雙目冷靜異常的說道。
“投影!”
白髮美婦一怔,隨即也仔細打量起遠處巨大蒼蠅般虛影,好一會兒後才長吐了一口氣,放心的說道:
“的確只是投影而已,大概只有真正天蜉的二三成威能。並且投影過來的只是威能,並沒有借用主體的神念,否則他們也無法支援這般久的。但就這樣,這東西攻擊也未免厲害了點。傀儡和六足仍不敢被擊中一下的。”
“這是自然,即使只是單純的威能投影,天蜉級是蜉蝣族中僅次於真靈的存在。怎是我們可應付的!”木青嘴角翹了起來。
二女弄明白了蟲影的來龍去脈,自不會再趕過去了。只是在原地遠遠的看著遠處的爭鬥,靜等蟲影威能耗盡的那一刻。
韓立在一旁靜靜聽著,臉上不禁閃過幾絲異色。眼下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他可以插手什麼的,自然是一語不發。
這時,美婦目光一掃仍在地上打滾的高階妖物,眉頭一皺,袖袍衝下方一抖。
一片黑色光霞席捲而出,瞬間將所有妖物都罩在其中。
頓時這些妖物神智一清,終於停止了滾動,但仍然一個個渾身無力,無法起身分毫。
不過見此情形,美婦卻沒有再出手的意思了,重新扭首盯著遠處的巨大蟲影。
果然就像木青說的那般!
看似威力巨大蟲影,在一頓飯工夫後體表爆發出刺目紅光。隨即在轟隆隆的聲音中,它突然寸寸的碎裂開來,最終化為一團赤紅光霞潰散的無影無蹤。
密密麻麻的赤紅光柱,也瞬間憑空消失了。
在光柱中一直高速躲避的黑色怪蟲和紫血傀儡,同時大鬆一口氣,身形一凝的待在原地不動了。但二者身上的紫光和黑芒忽暗忽明的流轉不定著,稍微恢復了下元氣,二者就驅動遁光向木青等人激射而來了。
片刻後,紫血傀儡和黑色怪蟲就到了美婦等人上空。
雖然心中早就認定怪蟲就是六足所化,木青和美婦二人還是神情凝重的盯著此蟲。
結果紫血傀儡肩頭血光一閃,兩名血袍人就從傀儡肩頭徐徐升出,剛才二者竟然一直藏身傀儡之中。
而黑色怪蟲身上黑芒一陣流轉,體形迅速縮小,然後靈光一閃,一下幻化成了人影。
一身黑色長袍,赫然是六足。
只是此刻的他,黑色斗篷不翼而飛,臉上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韓立打量過去後,心中突兀的一跳。
只見這六足面貌下半部和普通男子一般無二,肌膚光澤而有彈性,看起來還極為年輕樣子。但是上半部雙目處,赫然是一對翠綠複眼。
這複眼雙目綠芒轉動下,讓人一看寒氣大冒。
“真是六足道友!”美婦長吐了一口氣的說道。
“怎麼,藍道友對在下有什麼懷疑嗎?”六足在高處雙手倒背,不以為意的說道。
“六足兄原來也是靈蟲之軀。但不知蜉蝣之族有何關係嗎?”木青目中異色一閃,卻驀然插口先問道。
“蜉蝣族?我原本就出身此族。不知這個回答,二位道友可是滿意!”六足微微一笑,用輕描淡寫口氣說道。
一聽這話,木青和白髮美婦臉色均都變了數遍!
“這麼說六足兄原先就知道此地,故意將我們幾人引到此地來的。那些蜉蝣族的傀儡,不知何道友可有什麼關聯。”美婦聲音一冷起來。
“這一點,二位道友可錯怪在下了!我雖然知道族中聖地的存在,但當年在族中修為低淺,具體位置卻一直不知的。在下在地淵待了如此多年,困在現在境界更是不知多少歲月。若早知道地淵有通入此地入口,又怎會拖延到現在才帶幾位進入此地的。本人的確無意中才發現地淵和冥河之地可以互通的。至於蜉蝣族會派傀儡出現在此地,在下是真不知情的。據我所知,此處聖地族中一般數千年才會開啟一次的。我們距離上一次進入,才不過數百年而已。如此情況下,還能夠碰上這些傀儡,只能說我們運氣實在不怎麼樣的。若是在下和蜉蝣族還有關聯的話,怎會只讓這些傀儡進入此地。幾位道友的神通,在下還是知道一二的。”六足平靜回答道。
聽了六足此番言語,美婦和木青不禁互望了一眼。
雖然二人都無法從剛才的回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