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是聽到了耳中,那等於是往自己的後脊樑上貼了一張催命符。
待閒雜人等盡數走遠,老先生似乎怒極而釋然,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兩腕一甩,鬆開了拳頭,沉聲問道:“晨兒的事情,你們兩個都知道些什麼?”
司馬晟與司馬雁還以為父親定然會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沒想到老爺子一開口,卻是問司馬晨的事情,而且語氣中多有古怪。老大司馬晟猶豫著要如何接話才好,旁邊四小姐司馬雁只沉思了一瞬,便開口答道:“昨夜二哥和三哥來過,我們見過面。”
“說詳細的。半字不許漏,半字不得有假!”老先生目光炯炯的盯著小女兒司馬雁,那眼神刺得司馬雁雙眸生疼,渾身發寒。
司馬雁咬了咬牙,她已被父親的氣勢完全震懾住了,平日裡伶俐的口齒變得有些結結巴巴,她硬著頭皮將二哥司馬晨自昨晚顯身之後,直到被杜半山驚走的那段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司馬文馳老先生聽得很仔細,尤其是關於杜半山出現的情形,他幾度打斷司馬雁的敘述,詳詳細細的反覆盤問,直到司馬雁說完,又沉默了半晌,忽而頓足捶胸,仰天長嘆道:“報應,這就是我司馬文馳的孽障報應啊!”
老父親忽然發出如此悲痛的嘆息聲,令司馬晟和司馬雁大惑不解。司馬雁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哥怎麼了?”
司馬文馳老先生搖頭嘆氣不已,眼見有兩顆渾濁的老淚在眼眶中滾來滾去,他深深吸了口氣,人好似突然蒼老了十歲,臉上的皺紋亦深刻了幾分,眼眸中漸漸失了光彩,那雄偉的氣勢一散,背脊佝僂下來,變成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