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2 / 4)

小說:玄真劍俠錄(沫繁) 作者:博搏

盡消的大解脫。俞和臉上猶自帶著笑容,盤坐在那光霞聚成的七品七sè蓮臺上,他默默運轉真元,行遍周身經絡。xìng念內視己身,但看血如汞漿一般稠密,隱隱透著紫光,一條背脊大骨,節節如白玉,骨髓若銀霜,有層淡金sè的光芒,上上下下的貫通流轉。恍然間,俞和覺得自己的脊骨,好似融進肉身的一具劍鞘,只消自己伸手在後頸一握,便可自背脊中抽出一口絕世鋒芒。

靈臺祖竅之中,有道如水的輝光,好似遮在暗雲後面的皓月,終於露出了銀輪。那神秘消隱的六角經臺,自渾濛中冉冉浮現,依舊高高懸在識海之上,灑落片片青玉sè的光芒。

這經臺現身出來,俞和心底最後一塊大石,轟然落地。再無焦躁,再無憂慮,分毫雜念不生,一呼一吸之間,沉入了不喜不怒,無思無想的大清靜中。

這一入定,也不知過了多久。俞和望見識海中忽有一滴雨水自天穹高處垂下,直落入了深潭,“滴答”的一聲輕響,散開一圈水波。

他開息睜目,驟覺有股無行的牽扯之力,自虛空中來,俞和心有所感,遂著那力道輕輕一躍,好似撞破了一層鏡花水月般的,眼前光線一暗,腳下踏定了實地,再看已身處石虎巷暗府秘院的後屋中。

屋子裡站著三個人,當先自是張真人笑盈盈的看著俞和,寧青凌站在張真人身側半步,也投來關切的目光,唯有無央禪師站在屋門口,閉目合什,臉上一片淡然。

“師兄可大好了?”寧青凌搶上一步,探手捉住了俞和的脈門,張真人也走了過來,伸手搭住了俞和的肩膀。

可俞和嘿嘿一笑,身子微微一震,渾厚的護身罡氣略展,把寧青凌和張真人的手彈開了數寸。

“這小子,傷勢一好,就對著師傅逞威風來著?”張真人不怒反喜,口中笑罵,化掌為空拳,在俞和腦門上敲了一記。

寧青凌忽尖叫了一聲,跳開了數步,舉起雙手,慌忙遮住了眼睛。

俞和低頭朝自己身上一看,登時滿臉通紅。原來他身上那襲道袍,早被無央禪師撕開了背後的衣衫,這方催動護身罡氣一震,上半截身子可不霎時間就變成了**裸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腹肌膚來。

俞和忙不迭的躲到張真人背後,伸手從腰間玉牌中摸出換洗的道袍,展開一抖,便換到身上,再看那邊寧青凌,雖然那手捂著臉,卻分明在透過指縫偷看,她嘴角勾起的一絲笑意,藏也藏不住。

俞和大窘,眼睛一轉,口中呼到:“還要謝過無央大師救治之恩。”

他轉身要拜無央禪師,可屋門口已是空無一人,也不知道無央禪師是何時離開的,當真神出鬼沒。

“內丹粉碎,能治得好已是萬幸。此時倒不忙著拜謝無央大師,正事要緊。”張真人收住笑容,正sè道:“我們幾人定下了一計,當由你做這先鋒官。此事關乎京都定陽道佛魔三宗大局,你且聽我細細分說。”

第一百二十四章樵山怨,陳年冤

京都定陽城南十八里,有座風景秀麗的樵山,此山名得自一個廣為流傳神話故事。那故事裡講說:這座山坡以前是個光禿禿的石頭山,幾乎是寸草不生。山裡住著孤零零的一戶人家,以採石雕刻為生,兩夫婦的手藝雖不糙,但rì子過得卻很是困苦。後來石匠夫婦生了個兒子,可等長到十來歲,氣力初成,剛能繼承家中手藝活計時,卻又不慎跌下了山崖,把一雙手臂俱摔廢了。於是漸漸年邁力衰的兩夫婦,一邊照看著殘廢的兒子,一邊雕石賣錢,生活愈加困苦,撐了不到十年,在一個嚴冬中雙雙染上了風寒,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雙臂殘疾的兒子,在父母墳前發誓,要在石山下守孝三年。他拿牙齒咬住鋤犁,開了一小片田地種菜,又用腳纏著魚線釣魚,每年冬天大雪封山時,依舊是最難熬的,但他啃食凍土下的草根為生,倔強的不肯離開。

chūn去秋來,到了第三年寒冬數九,眼看還有大半個月,便是父母忌rì,這也是他三年守孝的最後一個月。儲下的食物所剩無幾,但加上掘來的草根等物,也勉強能撐到chūn風破冰的rì子。可就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少年忽然被山中的巨響驚醒。等到第二天雪停,少年頂著寒風進山一看,卻尋到一隻奄奄一息的白sè老虎。

少年用牙齒和繩索,把白老虎拖到了自己的小木屋中,思前想後,拿出僅剩的幾塊田鼠肉乾,餵給了老虎。十幾rì的悉心照料,這隻老虎雖瘦得皮包骨頭,卻已能站立起來。少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地窖,坐到自己父母墳前,對老虎說:你若不吃了我,我倆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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