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位師弟,我可不該問,莫非是你看著不忿,暗中知會官面了麼?”(葉批:作者先不打破悶葫蘆,方可保留懸疑,出奇制勝!!)
胡跛子把眼一瞪,肖守備連忙笑道:“沒有!三哥放心,我們就要這麼辦,總得先跟三哥商量好了。這回官兵抄火雲莊,只怕不是事實,我們不是在火雲莊留下人了麼?”
胡孟剛道:“姜五爺已留下人了。可是的,要真是有官兵抄莊,我們的人怎麼不來送信?哼,我看準是飛豹子扯謊。”
姜羽衝搖頭道:“不過,剛才察言觀色,子母神梭確是神色慘變;飛豹子也是怒中帶懼。”漢陽打穴名家郝穎先道:“抄莊之事必然不假。我們的人沒有趕來報信,就怕他們幫助官兵,指點攻勢,那就教飛豹子越發抓住理了。這事也怪,官兵倒怎麼得著的訊息呢?”
十二金錢俞劍平搓手道:“我們其實瞞得很嚴,官面上一點不曉得。就是官府派來的捕快,這兩天直打聽,也教我拿面子拘,拿銀子買,也跟我們順了吧。他們也說,按江湖道討鏢,比報官拿賊起贓還有把握。我也教李尚桐賢弟、阮佩韋賢弟暗中盯著兩個捕快。二捕快確沒有報官,真不知官兵從哪方面得到線索?只是他們這一剿匪不要緊,袁師兄更不與我甘休,這可是……唉!”
胡孟剛見俞劍平著急,他越發著急,提高嗓音問眾人,是哪位知會官面了?連問數聲,眾人誰也沒有這麼辦。智囊姜羽衝道:“胡二哥不必問了,就問出來,也沒有用。”
夏氏三雄道:“過去的事不用後悔了,現在且顧眼前的。我們快追,這不就追上了?追上他,咱們就抓破臉,跟他們打。今天一定要把鏢銀討出來。”
胡孟剛一聽這話,方才高興。他眼望豹黨的船越追越近,一面拭汗,一面又提起雙牌;他身上捱了一鐵菩提子,卻一點也不介意。
智囊姜羽衝忽然說道:“我們現在不是追,只是綴,我們只能跟住了他們,認準他們的巢穴,現在不能跟他們打。”胡孟剛回頭道:“唔,那是怎的呢?”(葉批:鏢客中有此“智囊”無怪一拖再拖!)
姜羽衝目視前舟,微笑不答。前面豹黨的船,也有人探頭往後面望。武林中人目力都好,遙望隔船人的面貌,眉目都很清楚;這人正是那個雄娘子凌雲燕。他和一個白衣女子並肩而立。那白衣女子正是白娘子凌霄燕。
此時俞夫人丁雲秀坐在船上,雙眉緊鎖,很是煩惱,對沒影兒魏廉說:“想不到袁師兄翻臉無情,鬧到這樣。他們的船一勁往西走,莫非要把我們引入虎口麼?魏賢侄,你可知這洪澤湖有成幫的綠林沒有?這個凌雲燕是湖中潛伏的綠林麼?”
魏廉道:“凌雲燕的底細,小侄不知。這洪澤湖內中島上,有紅鬍子薛兆的一竿子人窩藏在那裡,不過薛兆老舵主實是熟人。”
俞夫人道:“我知道,薛老舵主跟你三叔也認識,我聽說此人不是已經退休洗手了麼?這一回,要是薛老暗助著子母神梭和我們袁師兄,我們可是身臨險地了。我說,喂,劍平,我們直往字首,到底使得麼?你看袁師兄的船,一開頭逃得很慌;此刻越劃越慢,好像有點不在乎,有恃無恐似的。你問問姜五爺,咱們到底打算怎麼樣?我們是不是請會水的朋友預備預備?”
俞劍平未及答言,霹靂手童冠英笑道:“俞大嫂真是足智多謀!智囊姜五爺,你聽見了沒有?”
姜羽衝道:“你看!”用手一指,只見青松道人、孟震洋、霍氏雙雄、宋海鵬、戴永清全走進船艙了。姜羽衝道:“他們幾位換好衣服,自然要顯顯身手的。”
俞夫人道:“我謝謝諸位,請諸位受累!”跟著嘆息一聲道:“劍平,你看,將來的結局,要落到什麼地步?官兵抄莊如是真事,袁師兄惱恨他的朋友被累傾家,必然遷怒到你我身上。我真的不知以後會鬧成什麼局面呢。”
胡孟剛也把雙掌一拍道:“我算倒血黴。這二十萬兩鏢銀,一輩子也討不出來了!”
胡、肖二友忙勸道:“師姐何必著急?胡鏢頭也無須擔憂,姓袁的既然這麼無情,他不是猜疑我們勾結官兵麼,索性我們報官,搜湖剿匪就是了!”
單臂朱大椿尋問智囊姜羽沖和義成鏢頭竇煥如:“現在我們可是深入虎口。他們的船直往裡鑽,難保沒有別意。肖老爺的話很有理。我們就是不報官,也該預留退步;萬一我們追進去,若是受了包圍,誰救我們呢?我們也該派一個人,回寶應縣預備援手才對。軍師爺,你預備沒有?”
智囊姜羽衝道:“沿路都有我們的伏線。我告訴他們了,如一見比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