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泉下有知,你以為她見你如此作踐自己,便能安心了麼?”說著白了古鉞聰一眼,冷冷道:“早知是如此,我就不跟來和你白白受罪了。”
古鉞聰愣怔半晌,一時間思緒萬轉,似才想起香兒已死,又似噩夢初醒,又迎來一個更可怖的夢,這個夢卻再不會醒來。兩人雖相識不足一日,但都是情竇初開,又真情相付,最是刻骨銘心,噩耗來時,越是痛徹心扉。
突然,古鉞聰道:“香兒,我來陪你!”舉起右掌就向自己額上拍落。
歐陽龍兒大驚,欲伸手攔他,已然不及,情急之下只得縱身向古鉞聰撲過去。
兩人一上一下跌在草地上,歐陽龍兒和古鉞聰四目相望,過了片刻,她急忙站起身來,說道:“虧你還是個男子漢,心上人死了不想著為她報仇,只會自尋短見,我瞧不起你。”
古鉞聰被一摔一罵,神智清醒了不少,一想到報仇,死志漸去,他一動不動躺在草地上半晌,忽轉過身來,對著香兒墳頭道:“香兒,你放心,不管害死你的人是誰,不管他在天邊海角,我一定會取他人頭到你墳前謝罪。”說罷,望著墳頭呆呆半晌,似乎下了什麼決心,站起身道:“我這就去向教主辭行,出谷為香兒報仇。”
歐陽龍兒道:“你知道仇人是誰麼?”
古鉞聰道:“除了十八大門派的人,還會有誰?”說著大步向前就走,剛邁開步,又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原來他悲慟過度,已然脫力。
歐陽龍兒有意重手重腳將他扶起來,將他手搭在自己肩上,拽著他一股腦兒往溪邊走。她知古鉞聰仍在沉痛之中,此時唯一可做的就是儘量去做一件事讓他不要靜下來,這樣或能消減自己內心痛楚,和對香兒的愧仄。歐陽龍兒拖著他在溪畔蹲下,捧了溪水,將他十指手掌上的血漬泥土一一細細清洗。古鉞聰這才覺著雙手傳來陣陣疼痛,不禁輕輕一縮,凝神看時,才知自己雙手十指皆已皮開肉爛,鮮血裹著泥塊,已然凝固,衣袍之上也有斑斑血跡,不知是香兒還是自己的。
歐陽龍兒將古鉞聰右手清洗完畢,又恨恨拉過他左手,慢慢洗淨,轉頭正欲為他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