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乙道長笑道:“老賊那一丁點兒嗜好你還不知道麼?倘若讓那小子繼續習武,有朝一日他翅膀硬了,隨時會脫其鼓掌。”轉過頭對香兒道:“他若不肯來,你再告訴他,盟主打探到他母親下落,他若想救母親,就趕緊來見。”
香兒點頭領命,又道:“如果他不被弟子美色所動,也不相信我的話,卻要向歐陽老賊通報,弟子該怎麼辦?”她被風月觀門規觀念多年浸濡,她說“不被弟子美色所動”時,也是隨口而出,面上絲毫沒有忸怩羞赧之色。
媚乙道長喝道:“你哪有這麼多問題?”高進倫微一揚手,說道:“這小子當初誤打誤撞投入魔教,也正是為了打探他母親下落,你這樣說,他一定會來。”
香兒回了聲“是”,站起身來,剛要轉身,又道:“師父,我們乃是名門正派,這樣做會不會有失光明磊落?”
媚乙道長看了一眼她款款扭動的腰肢,又瞥看了高進倫一眼,說道:“你忘了你爹孃是被誰殺害的嗎?對付魔教的人,你還和他講江湖道義?”
香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還要問什麼,見師父重又倚在了盟主腿上,只好退了出去。
爐中炭火正旺,營帳中只剩高進倫和媚乙道長二人,媚乙道長懶懶打了個哈欠,望著高進倫,悠悠說道:“哥哥,這丫頭也還有幾分姿色,不如找個時間把她收受了罷?”高進倫正色道:“香兒才不過十五歲,你吃什麼乾醋?”媚乙道長道:“你果真不肯收用?那一會等她回來,我就把她殺了。”高進倫皺眉道:“人家好好的,又不曾惹你,你殺她做什麼?”媚乙道長星眼流波,伸出雙臂環住高進倫脖頸,說道:“誰讓這隻狐狸精勾引你。”高進倫盯著地圖,一語不發,似乎沒聽見她說話。媚乙道長哼一聲,坐起身來,說道:“我就知道,你的魂兒早被那狐狸精勾走了,我這就去殺了這騷狐狸。”高進倫臉色一沉,說道:“殺了她誰引姓古的小子來此,你這樣任性胡鬧,下次我不帶你出來,你可別怨我。”媚乙道長見他動怒,復又坐了下來,勉強一笑,楚楚可憐道:“你生我氣了?”見高進倫仍不理她,伸出纖手握住他手,輕輕貼在自己面頰上,任由如漆柔絲在高進倫胸口滑摩,說道:“是我的不是還不成麼,你不要生氣好不好?”聲音柔媚之極。高進倫始終目光盯著地圖,說道:“我沒生氣。”媚乙道長見他始終不肯看自己一眼,就在高進倫懷中翻了個身,雙手支在高進倫大腿上,也和他一起看地圖。她頸中釦子鬆開兩顆,本已露出雪白的項脖,此時俯身下來,高高聳起的胸脯若隱若現,在暖融融的火光中,白若春雪,脂香浸人。看了一會,媚乙道長問道:“那通往若虛谷的小道,歐陽老賊果然還不知道麼?”高進倫聽他問攻教之事,說道:“若是知道,歐陽老賊定然早派人封堵上了。”媚乙道長見他臉色緩和,又道:“將姓古的小子誘來此,不是正好告訴他我們已經發現了那條小道麼?會不會打草驚蛇,反而驚動了歐陽老賊?”高進倫一面在地圖上比劃,一面道:“這個問題我已再三考慮了,你看,嗜血教與若虛谷十里相望,我們紮營在此,正好互成犄角之勢,嗜血教正門奇門八卦是進不去了,但十八大派要經小道潛入嗜血教,極可能會驚動若虛谷中人,與其讓他發覺,不如先將他引開,然後攻其無備,一舉殲滅嗜血教。”媚乙道長道:“這小子頗有幾分小聰明,要是他另派人通風報信怎麼辦?”高進倫搖頭道:“絕無可能,連古鉞聰這小子要入嗜血谷,都需歐陽老賊的標牌,煙波苑中的奴才,絕無可能接近嗜血谷。”媚乙道長哦一聲,抬起頭來,嬌豔欲滴的嘴唇幾乎觸到高進倫下巴,說道:“這次攻打嗜血教之主力乃是十八大門派,他們能打贏了自然更好,兩敗俱傷也不賴。”高進倫道:“不可胡說。”媚乙道長見他又冷冷淡淡,輕哼一聲,嗔道:“要不是怕你一個人冷清清孤零零的,我才懶得不辭辛勞陪你這勞什子地方來,我朝望晚盼,只盼和你好好在流雲山莊過快活日子,永遠也不要分離才好,什麼攻打嗜血教,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要不是你在乎這盟主之位,我才懶得勞動精神問東問西,你倒好,罵人家胡說。”說到此,眼圈兒突然紅了。
第九回佳人如夢4
高進倫目光從地圖上轉向媚乙道長,見她一雙醺醺醉意,充滿濃濃情慾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鼻頭,笑道:“我何時罵了你來?”
媚乙道長道:“剛才你那麼兇。”這幾個字雖是嬌中帶嗔,但從她口中說出,依然柔媚之極。
高進倫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湊嘴向她面頰輕輕一吻,笑道:“你不是最愛我兇麼?”媚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