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山下林壑,低聲道:“古大哥,從今往後,我不能再陪你練劍了。”古翼塵詫異道:“這是什麼緣故?”歐陽靜珊道:“沒什麼緣故,總之我不能陪你飲酒比武,也不能和你騎馬打獵。”古翼塵赫然起身,大聲道:“這一年來我二人隱居於此,並無江湖中人前來追殺,莫不是你爹爹又派人喚你回教?”歐陽靜珊說道:“不是。”古翼塵道:“那是什麼?”歐陽靜珊道:“我雖不能陪你練劍比武,驅犬逐兔,卻還能收瓜架棚,生火做飯。”古翼塵摸著腦袋想了半日,更是一頭霧水,皺眉道:“不能飲酒比武、騎馬打獵,卻能收瓜架棚,生火做飯,珊兒,你是不是生了什麼怪病?”歐陽靜珊眉頭一皺,說道:“你個傻子,還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古翼塵見她生氣,忙陪不是,忖道:“她什麼也沒說,卻說‘還要怎麼說’。”想了半日,只是搖頭,卻見歐陽靜珊面上又似嗔怒,又似隱笑,更是毫無頭緒。歐陽靜珊又問道:“你不見我胖了麼?”古翼塵細細打量了半晌,搖搖頭道:“不見得。”歐陽靜珊嘟著嘴吁了口氣,撫著肚子道:“現在你知道了罷?”古翼塵看她捂著肚子,登時十拿九穩,大聲道:“你餓了何不早說,今日我剛打得一頭獾豬,我們這就回家做飯。”歐陽靜珊在他胳膊使勁一掐,說道:“要吃你自己吃,讓我們餓死算啦。”古翼塵並未留心她說的是“我們”,只問道:“珊兒,你到底怎麼了?”歐陽靜珊紅著臉道:“都快當爹了,還懵懵懂懂,沒個大人樣兒。”古翼塵腦中轟然一響,將青龍偃月刀扔在地下,撫著她雙肩道:“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