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過去問話了。”
蘇含笑道:“沒回來?”
林中槐搖搖頭,蘇含笑沉吟半晌,說道:“這孩子濃眉大眼,手長腳長,倒是個好苗子。”搖了搖頭,揚長而去。
星月幽謐,寒氣入室,冷冷清清的天牢散發著陣陣惡臭,待蘇含笑的人遠去,林中槐道:“聰兒,你在嗎?”
古鉞聰忙從床下爬出來,走到林中槐牢籠下,叫了一聲:“林叔叔……”他驚嚇過甚,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林中槐道:“聰兒,他們可能還會回來,你快就近找個地方藏起來。”
古鉞聰抹了抹淚,問道:“我藏哪裡?”
林中槐道:“就藏天牢外的草叢裡罷,不要離我太遠。”
古鉞聰向外跑了兩步,忽又轉身,說道:“林叔叔,出了這樣的事,二護法是絕然救不了了,我們趁亂逃走罷。”說罷,去解他的牢籠。
林中槐望了一眼柳少穎,只見他從始至終一動也沒動過,也不知是死是活,說道:“發生了這種事,我更不能走。”
古鉞聰將掉在半空的林中槐放下來,無奈鑰匙在趙含香身上,他的屍首已被抬走,林中槐道:“去罷,先藏起來,明日一早教主定會審查此事,或許竟不急著追究翻雲刀的事。”
鐵籠不能開啟,古鉞聰也無辦法,在天牢外尋了一處草叢,躲了進去。
細草微風,星垂平野。古鉞聰腦袋昏昏沉沉的,可翻來覆去仍是方才殺人的畫面,越想越怕。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古鉞聰正自沉睡,不知何時,耳中忽傳來一陣囂嚷之聲,他猛然從夢中驚坐而起,暗道:“蘇含笑又回來了!”
兩人快步奔來,不去天牢,卻徑向古鉞聰這邊廂走來。
古鉞聰更是駭然失色,暗道:“他們怎知我在草叢?”正不知所措,猛見兩隻大手伸進來,自己手臂一痛,已被人從草叢拖了出去來。
“啪啪!”提住古鉞聰胳膊的兩名綠衣少男臉上各捱了一記耳光,打耳光的,是一穿紅衣少男。那紅衣少男道:“教主有令,讓我們好生請這位公子過去,你們想掉腦袋麼?”兩人戰戰兢兢放下古鉞聰,紅衣少男向古鉞聰深一躬身,恭恭敬敬道:“古公子,教主有請!”
古鉞聰不料紅衣男子如此客氣,心忖:“教主欲得寶刀,所以才如此客氣,他口中說相請,實是非去不可。”抬頭一望,原來天色早已大亮,他望了一眼天牢,不見了林中槐,問道:“林叔叔呢?”紅衣少男道:“他已在大殿,你去了就能見到了。”見古鉞聰狐疑,又道:“林兄弟正在頤鶴殿受審,不然,我們也不知小兄弟藏在這裡。”另兩人齊聲道:“請古公子不要為難奴才。”
古鉞聰點了點頭,說道:“走罷。”
晨曦正露,山下綠草如茵,搖曳生風,繁花似錦,雅緻天成。約莫走了半個時辰,那紅衣少男駐足道:“古公子,前面就是頤鶴殿了,我三人位卑職低,不能進去。”古鉞聰不知神教低等奴才平日不得進入頤鶴殿的規矩,說了句“多謝”,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大殿,首先見到大殿之上一人斜倚在太師椅上,神情慵懶,雙眸輕閉,似乎是睡著了。古鉞聰暗道:“他定是歐陽教主了。”環顧四周,大殿之下跪著三人,其中一人是林中槐,還有兩人體無完膚,想來便是柳少穎和李凌風。三人身後又跪了十幾名服色一般的少男,大殿兩側恭恭敬敬站著兩列奴才,頓首不語。
古鉞聰方才還無所畏懼,見到歐陽豔絕和殿上陣勢,大氣也不敢喘。他見眾人悄立兩側,自己也輕聲混在人群中。
第四回內外紛爭24
方才站好,即見蘇含笑碎步走出佇列,伏地磕了三個頭,說道:“是奴才護教不力,讓青冥派的人溜入神教天牢,請教主責罰。”
歐陽豔絕一動也不動,半晌才問道:“昨夜天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本宮現在令你老老實實道來,若有半句假話,嚴懲不貸。”
蘇含笑道:“是。昨夜亥時初刻,奴才和往常一樣,率二十六名奴才巡谷,一路並無異常,約莫丑時三刻,奴才等正在谷西探查,突然聽得牢中有喧嚷之聲,奴才本擬是三護法訓斥牢中犯人,並不以為意,但細下一聽,那聲音非止一人,卻不是三護法的聲音。奴才登時起疑,要知道不管是何方神聖,但凡到了神教天牢,死還來不及,哪有力氣深更半夜高聲喧譁?奴才當即率人趕往天牢,可……可奴才還是晚了一步。”
歐陽豔絕睜開雙眼,緩緩坐起,問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