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援起來卻似長臂猴一般,在懸崖上飛速移動,說道:“師父,你嫌路不好走麼?寺中耳目眾多,又大多心細,山中一草一木略有變化,立時便被玄悲老兒得知,所以這麼多年來,這條路弟從未打理過,不過就算開山鋪路,弟子家裡也沒個人來,師父,請你忍著些罷。”
第五回神功初成15
玄顛每移一步,古鉞聰身子就猛地晃盪一下,突然,玄顛一個縱身躍出數尺,古鉞聰聽到腰間布條“嘖嘖”碎裂之聲,“哇”的一聲大叫,雙手趕緊將玄顛右腿抱住,玄顛道:“你又沒摔死,幹麼”哇哇“大叫。”古鉞聰道:“你這瘋和尚,我要摔死了還能叫麼?為師要是死了,就是你大逆不道。”
玄顛道:“師父放心好了,徒兒在這裡走來走去也有幾十年了,唯有一次喝醉酒摔下去,卻被樹椏枝掛在半空沒能死成。師父,你好像在發抖,你很冷麼?”
古鉞聰命懸一線,卻聽他談笑風生,大大後悔跟他來此,眼見兩人已走了數丈,回去是不可能了,說道:“別管為師冷不冷,你用心……爬。”心下盤算:“這和尚行事乖戾,和他相處久了,遲早死於非命。天亮之後,須得想個法子賺他送我上去,從此以後再不見他。”又忖:“他長成這幅模樣,莫不是練功所致?我要不要跟他學?”
正自想著,又聽玄顛道:“師父,你信不信我閉著眼也能過去?”古鉞聰忙道:“你別閉!我信,我信……”他怕玄顛果真逞能閉眼,忍不住抬頭覷看,這一看又是一陣癱軟,原來巨石向外凸起,兩人早已不再是沿峭壁攀援,而是倒懸巨石之下,石間裂縫只足兩指扣住,兩人性命全懸在玄顛兩根手指之上。
古鉞聰暗叫:“死定了!”趕緊閉了眼去,顫聲道:“乖徒兒,你……你別忘了為師在你腰帶上。”玄顛道:“綁著呢,就算忘了,也掉不下去。”走到後來,巨石裂縫斷斷續續,玄顛需向前凌空彈出再勾住石縫,古鉞聰只覺身子一晃一晃向前,山風吹來,寒氣襲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覺身子一重,雙足總算踩在地上,聽得玄顛道:“師父,到啦!”古鉞聰緩緩睜開眼來,見自己立於一塊平地之上,眼前是個丈餘寬的石室,石室中放置著三塊形狀大小各異的石頭,已磨得溜光。身後即是萬丈懸崖,崖壁衰草隨風而亂,在月色下左搖右曳。
這石室不過是懸崖之上天然形成的一個洞口。
玄顛將古鉞聰引至一石頭旁,說道:“這便是我的家啦,怎樣?”
銀月之下,古鉞聰臉上全無血色,他一屁股坐在靠裡的一塊石頭上,愣愣怔怔說不出話。玄顛又道:“師父,你看外面,多好看。”
古鉞聰向洞外看去,只見遠處雲蒸霞蔚,煙波千里,極目處一道白霧如玉龍騰在半空,滾滾東去,傾入左側茫茫夜色之中。萬籟俱寂中,偶有幾聲鴉啼,月亮照入霧海之中,若有若無,好像能倒出影來一般。
古鉞聰雖長居賀蘭山中,面對如此奇景造化,也不禁瞧得心曠神愉,懼意去了大半。他看了一會,將目光收回來,見崖邊一叢野花在月色下迎風生姿。見到此花,不由想起爹爹舉自己登上懸崖為母親採花的情景來,喃喃地道:“這些野花不如賀蘭山上那一朵大,也不如那一朵紅。”
玄顛道:“師父,你說什麼?”古鉞聰又呆了一會,才道:“沒什麼。”
玄顛將懷中饅頭放在另一磨光的石頭上,又取下一個饅頭遞給古鉞聰,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開始學武罷。”
古鉞聰想起方才所思,偷偷向玄顛瞧去,只覺從面容看,面前這和尚竟似有五十二三,六十四五,甚或五十七八歲,個頭卻和自己相差彷彿,或要比自己還矮一些,暗想:“我和他相識不過一個時辰,他為何要拜我為師,還急於教我武功?倘若練了他的武功,人也變成他這個樣子,那不是糟糕之極?”想到此,忙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道:“好睏,我先睡一覺,起來再練。”橫臥石頭上便睡,是時已是半夜,這一閉上眼,睡意登來。
玄顛一骨碌彈起來,伸手去拉他,說道:“來不及了,你明日還要在武林大會上弄個武林盟主耍耍呢,快起來!”
古鉞聰吃了一驚,問道:“你費盡心思教我武功,是要我做武林盟主?”
玄顛湊近他面頰道:“這個主意還不賴罷?十八大門派的飯桶被一個小孩兒打敗,不得不尊他為武林盟主,哈哈,好玩,好玩。”
古鉞聰更不敢答應,說道:“你要是真有那麼厲害,自己去當盟主好了,我要睡覺了。”
玄顛道:“那有什麼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