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不戰自亂,又向回跑,自相殘殺、踩死無數。
此時,左丘和孫男才知古鉞聰為何再三叮囑讓他們不可慌亂。左丘道:“太好了,武林盟全被困在生死爐,我們贏了。”孫男道:“可我們也被困住了。”一太乙北斗弟子道:“這下死定了。”
“把太乙北斗和朱雀宮的叛徒給我圍起來,咳咳……咳咳。”正是高進倫的聲音。
武林盟聞此,才想起冤枉了巴圖圖,太乙北斗和朱雀宮果然是細作,群豪死傷無數,無不惱怒交加,一齊向這邊廂衝過來,孔一太道:“操你媽的,把叛徒剁成肉醬。”巴圖圖道:“不能殺,挾為人質,逼英雄盟住手。”他這話是實話,但也想藉此保住被歐陽豔絕挾持的弟子。
群豪洶湧而來,太乙北斗和朱雀宮人紛紛後退,漸漸靠近死爐,有人試圖推開堵在死爐入口的巨石,卻哪能夠?大家只好背水一戰,孫男和左丘各持一柄大刀立於陣前,背後卻也是一身冷汗。
“唳!”一聲清鳴撕破長空,只見一隻巨雕出現在半空,盤旋了片刻,忽然一個俯衝,到了生爐峰頂。
嗜血谷中,群雄大多吃過雕的虧,此時重聞,猶如驚弓之鳥,都一齊愣住了。抬頭一望,透過噴薄的石塵土煙,一眼望見那巨雕。“不用怕,那畜生這回腳上沒綁炸藥。”群雄聞此,正待舒口氣,只見巨雕身後驀然出現了一行又一行大雕,“唳……”為首的那頭巨雕左翅突然勢挾勁風,側身向生爐中俯衝而下,身後百餘頭大雕緊隨而進。
那巨雕落在武林盟和太乙北斗朱雀宮當中,卻不進攻,似乎並無敵意。群雄這才看清,那巨雕白頭黃嘴,一身褐羽,雙足之下利爪巨大鋒銳,猶如數把尖刀。巨雕雙翅一展,足有七八丈寬,翅羽之下砂石飛舞,煙塵瀰漫。
群雄正呆呆望著,百餘隻大雕已俯衝下來,那巨雕又一聲輕鳴,身後一隻雕兒揮動利爪撲向太乙北斗弟子,那太乙北斗弟子嚇得大叫一聲,揮劍去砍大雕右足,誰知那雕兒突然展翅,抓起他右腿噗嗤飛了起來。大雕負著一人,雙翅扇動緩沉了許多,但因體型巨大,撲風聲每響一下,就竄上半丈,霎時已飛上了半空。
太乙北斗一弟子道:“大家靠攏,畜生再來,群起攻之。”兩派弟子紛紛挺劍相拒。
上官陌道:“這些畜生明明是林中槐所養,怎麼不攻擊我們,卻攻擊這兩撥叛徒?”
孔一太道:“畜生哪分得清誰是好人誰是叛徒。”
巴圖圖道:“歐陽老怪是要將我們一網打盡,他才不管人質是死是活。”
高進倫望著群雕,只見其中一隻灰羽雕兒從生爐與死爐間的縫隙飛過,不一會功夫,竟又飛了回來。高進倫神色大變,大聲道:“不好,這些雕兒是在救人。”
此言一出,群雄無不躁動,太乙北斗朱雀宮弟子聞此,互望一眼,紛紛收劍入鞘。大雕接踵而下,片刻功夫,已抓了百餘人掠空而去。
“趕走這些畜生,不能讓它們救走人質。”高進倫一聲大呼,群雄紛紛前衝。那巨雕“嘀”的一聲,雙翅一撲,群豪只覺大風如刀,氣也喘不過來,被迫退回原地。
只此一瞬,又有數十名太乙北斗弟子被救走。武林盟無不驚慌,凡天殊指著巨雕道:“這隻大的是雕王,先宰了它。”上官陌道:“說得容易,怎麼宰?”孔一太道:“我等習武之人,難道還鬥不過一隻畜生?”一個縱身竄出丈餘,閃到了雕的巨足下,提劍向它右足削去,那巨雕雙翅一展,雙腿倏然而起,登時升到半空,孔一太微微一愣,雙足疾縱,舉劍刺向大雕腹部。不料巨雕左翅忽收,身子猛然傾斜,跟著右翅橫掃而出,正中孔一太手中長劍。
“當”一聲,孔一太被巨翅輕輕一掃,扇出三丈,摔回武林盟之中。手中長劍插入一旁石壁之中,深入尺餘,人力絕難達到。
就這一會功夫,太乙北斗弟子已被救走四百多人。沙雪盟弟子扶起師父,孔一太長劍脫手,面上被巨雕掃出幾條血痕,所幸並未受傷及性命。高進倫道:“大家多用虛招,一起上。”武林盟聞此,各自施展絕技齊攻,有的舉刀砍下,中途一轉,突然橫劈而出,有的施展輕功在巨雕身下疾奔,伺機偷襲。那大雕畢竟是畜生,哪裡識得破這些詭計,扇動巨翅格擋一陣,已有不少地方受了傷。巨雕也打發了性,悲鳴一聲,白頭疾伸疾縮,尖喙叼住一人,輕輕一摔即是數丈,利爪更在身前亂舞,有被抓中者,無不腸穿肚爛,橫屍當場。
巨雕右翅一個橫掃,扇出一片空地,上官陌身形連閃,緊接一個縱身,從巨翅上方疾掠過去,第一個到了巨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