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少有鑄骨時能引動華蓋之人。
若是放在靠後的大洲,這異像一出,可就不是三十里那麼簡單了,需知天地越大,天道越強,劫難越重。李闢塵青霄峰頂鑄仙骨,華蓋光耀三十里,若是放在百洲之後,怕不是能有三萬裡!
人間浩蕩,地球傳說中,道祖出關時,紫氣東來也不過只有三萬裡天地。
清淨經是道祖傳下,冥冥之中有因果承接。李闢塵眸子中閃爍神芒,暗道自己還未真正修得正果,現在便是已經欠下了龐大的債務。
八卦因果,清淨因果……自己承受了,那就要走下去,債總是要還清的。
看著手中凝聚的八卦盤,李闢塵施法,那八卦盤漂浮而起,中央兩儀化出雷霆,引動雷道四聖踏入其中,而後八卦盤中,震卦一方亮起白色光華,隱約有雷鳴之聲響動。
“八卦始出,定——天地風雷,山澤水火!”
廬舍門戶大開,李闢塵從中踏步而出,手中八卦盤轉動,面對川瀑,一聲道喝,那瀑布陡然分開,水汽凝成一頭龍馬,下方瀑池中出現神龜虛影,二者登天,化作河圖洛書,剩餘精魄歸入八卦盤中,如此坎卦亮起黑色光華。
“四陰四陽,四象化兩儀,兩儀化太極。”
李闢塵招手,河圖洛書飛入他手掌之中,隨著一握而消失不見。隨後八卦盤歸位,遁入眉心之中。
“河圖洛書?!”
李元心略有詫異,自己這師弟修行“乙木神雷”,凝聚雷道四聖虛像且不說,這河圖洛書為何也能被他凝聚而出?這可是修行水道之輩才能掌握的道法。
鎮嶽宮中,也只有修行“凝元癸雨”的雨脈才能凝成河圖洛書。
李闢塵收起氣息,廬舍外湧動烏雲盡數消散,地面一片狼藉,搞得李闢塵頗為尷尬。見李元心站在前方不遠處,李闢塵朝他走去,打個稽首,笑道:“三日鑄骨,機緣巧至,未能通知師兄,還望不計師弟魯莽,萬望恕罪。”
李元心搖搖頭,但他本身便是那種殭屍臉,不善歡喜顏色,此時卻只能僵硬的笑笑,可卻比哭得還難看。
“你這小子……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本該去太華峰的……現在倒是不用了……”
話語之中頗有不滿,但並沒有真的生氣,反而有一絲欣喜,李闢塵只好笑著點頭,連道師兄恕罪。
此時邊上有聲音傳來,滿是不可置信,李闢塵回頭,見魯皓軒站在原地,距離廬舍不遠,於是上前言語:“師兄可是急了,師弟這般耽擱三日,還望師兄……”
“不耽擱,如此我便放下心了。”
魯皓軒搖頭,見闢塵,心中暗歎,所謂聞不如聽,聽不如見。曾有大能言七竅之障為非障之障,即告誡諸多弟子,凡事不能道聽途說,即使是七竅也會欺騙自身,尤其是仙魔之中,掌握幻術者如過江之鯽,故此心性修為最是重要。
而此時,李元心轉過頭,見魯皓軒,道:“風法弟子,來我雷法峰頭作甚?”
“見過真傳,是這般原故……”
魯皓軒把事情說了,李元心看了看他,點點頭:“原來如此。”
“闢塵,你如何答應的?”
聽李元心詢問,李闢塵開口:“這般去,還請師兄把兵刃放在我處,十日之後,來取便是。”
李闢塵不卑不亢,謙和有禮,魯皓軒打個稽首,點點頭:“有勞師弟,多謝了。”
他話語說完,同李元心告罪離去,架雲而走。
李元心眨了眨眼,魯皓軒來此應當還有其他意思,本還想問,但魯皓軒態度平緩,似乎不欲多生事端,於是心中計較,也就把此事罷了。
魯皓軒與李闢塵道別,駕上雲頭登天而去,待到他走,李闢塵把心中猜測告知李元心,後者訝異:“原來如此,那你當如何去作?”
李闢塵搖搖頭,對李元心道:“以德服人方能讓他心悅誠服,徐丘貉之事,自有了結。”
“曾有先賢言‘能攻心則反側自肖,從古知兵非好戰’。”
李元心點點頭:“說的有理,那麼若是你與人德,人與你惡,該當如何?”
邊上諸多白袍黃袍凝神,李闢塵環顧一圈,對李元心道:“師兄這是考我心性來了?人與我為善,我與人以德行;人與我為惡,我報之以老拳。”
一名白袍出聲:“凡間善者素以德報德,也有以德抱怨,你卻抱以老拳,豈不是連凡人都不如?”
李闢塵反問:“何來以德報怨一說?那豈不是傻子?我認為應當是‘以直